喪屍嘶吼著衝了上來,張著血紅腥臭的大嘴,黏膩濃稠的猩紅唾液順著口腔張合大量淌落,拉絲不斷。
嘶吼著撲倒拉拽離得最近的活人,成群瘋狂撕咬,咯吱的響聲覆蓋在活人的身體各處。
“啊!——”
被撲倒在地的活人嘶吼尖叫掙扎著,恐懼的顫抖,身上被四五隻喪屍壓著,顫抖的伸出一隻手,卻被扯的喪屍利爪一絲,血盆大口咯吱咬,從手肘斷裂開。
喪屍跪趴在一邊,捧著一節小臂撕扯咀嚼,沒有意識的臉上居然出現了人性化的滿足。
掙扎趴地上的人,滿臉不可置信,滯愣的絕望:“不!不要……”
“…唔…不…嗬……”地上的人臉頰漲紅,黑紋逐漸上延,他感染開始變異了。
清一色的迷彩服喪屍,像破閘的洪水,瘋狂朝等候大廳湧進。
剛趕上眾人準備通風報信的列車長被嚇得連連回頭,咧著大嘴驚恐的渾身發軟。
還好身後的乘務員給力,攙著他,轉身拔腿就跑。
快速的從等候大廳衝過,秀安抱著小書包,轉身滿臉疑惑的看了一眼:“叔叔……”
流浪漢大叔一瘸一拐的朝橄欖色制服計程車兵,激動求救。
石宇追在後面,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徐石宇掏出來邊接邊,是大田站的閔上尉。
“閔上尉,我到大田站了。”
“徐經理你那邊還好吧?我聯絡不上我的人了!”
“什麼?”徐石宇舉著電話,愣在原地有種被雷劈了的僵硬感,臉上帶著悸恐的茫然和呆滯。
“阿西!——他感染了。”流浪漢大叔四肢癱地,四肢瘋狂刨著往後退。
徐石宇也看清楚朝他們走近的橄欖色軍服計程車兵的模樣。
額頭和下巴左側兩個齒痕撕扯的血洞。
流出的鮮血順著直流,鮮血滲進衣服順著滴落,像絕望的號角,驟然響起。
一瘸一拐朝著徐石宇求救,目光淒冷,聲音斷續直顫。
“救…救救我!”
一個士兵從他身後翻滾出來摔在地上,緊接著十幾只衝了進來。
像捕獵的鬣狗,群撲而上,從身後死死的壓倒,六七個喪屍緊跟其後。
個個臉色要麼青白髮灰、要麼紅的像剝皮的牛蛙,紅的滲血。
不變的露出之處爬滿的凸起黑紋和一張大嘴鮮血淋漓掛著肉絲,張口一吼,黏膩腐臭的濃稠唾液,掛啦著直流。
咯吱咀嚼,生肉撕扯的唰唰聲,從壓撲的喪屍縫隙下依稀可以看見還朝著徐石宇放心伸手求救的嗚咽掙扎。
“啊!不要!不要!!!”
“吼吼吼!”
“救命!救救我!”
“別……不……”
驚悚嘈雜是尖叫聲混著喪屍嘶吼的吼吼聲,席捲整個大田站。
秀安!
徐石宇電話都來不及結束通話,轉身就看見站在原地的徐秀安,她身後數不清計程車兵喪屍從主廣場出來。
撲倒撕咬不少乘客分食的同時,更多的朝著各個活人逃跑的路線衝去。
而站在原地的秀安,成了口邊的小嫩肉。
“吼”成群的朝徐秀安呲牙裂嘴,衝去。
臉頰烏紅滲血,帶血的尖牙離徐秀安不到幾十公分。
秀安危!
徐石宇目眥盡裂,瘋狂大喊著徐秀安的名字,咬著後槽牙瘋狂朝秀安這邊跑。
奈何距離太遠,眼看著喪屍腥臭的大嘴馬上要銜住他的女兒。
“秀安!”
“噗嗤!”在徐秀安身後的幾隻喪屍突然腦袋炸裂,血如泉湧在脖子上炸開。
無頭喪屍瞬間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