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不在乎的一笑,扶著橫掛在腰後的刀柄上,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根本沒把學洙的勸告放在心上。
“進了王宮,這種不敬之詞千萬別再說出來啊!”學洙揹著揹簍,像小學生似的捏著胸前的兩根揹帶,絮絮叨叨的囑咐著,超大的帽簷扣在頭上看著有些滑稽。
李清抬手一鼻竇,帽子都打歪了。
學洙趕緊扶住,絮絮叨叨的他們主僕感情如何如何深厚,
李清紈絝的笑容,卻越來越淡。
“該死!”
“哈?大君!這種下人用的髒話一樣,怎麼咱們剛回到鮮國的土地,你就…唔!”被強行閉麥的學洙,瞪大眼睛看著李清。
不可以聽,就不聽唄,捂嘴幹嘛!?
學洙緊了緊胸前的揹帶,有些委屈,安靜了下來。
李清見學洙安靜了下來,鬆開捂住學洙的手,警惕的觀察四周,沒注意到他的表情。
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
蹙眉,看著被亂扔的漁具,要知道這些東西可是浦口眾村民賴以生存的傢伙事,網破了那都是縫縫補補用好多年。
就在凌亂的丟在渡口兩旁,棄之如敝屣。
不對,太不對了!
鬆開學洙:“怎麼回事,連個接風洗塵的人都沒有?”早就寫了信函回國,沒人接可能是不可能的。
從小當質子的李清,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只是還有些摸不清楚,將這疑點放在心上。
學洙也反應過來,剛剛還在說遵禮守規的張嘴就開始輸出:“ki塞給(狗崽子),這幫混蛋,堂堂大君到了居然沒人接,小的一定教訓他們。”
給李清整笑了:“呵!”只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李清左手暗暗握住刀柄,觀察著四周往鎮子裡走。
“我們先進去看看。”
“嘖!這幫混蛋。”學洙還在嘖咂。
剛進浦口外圍,就被面前的場景給驚呆了。
像進了荒村似的,破敗蕭條,滿目瘡痍雜草叢生,牆上被土匪搶劫了似的。
茅屋圍牆倒塌,房屋的茅草飛的到處都是,散在地上。
上面還壓著雜亂的腳印。
要不是李清眼尖的看到屋子裡還未完全腐爛的果蔬食物,說這裡是廢村也不為過。
“搞什麼?發生戰爭了不成?”
“就是說啊!難道又是倭寇?”
李清喵了一眼害怕哆嗦,快貼到自己身上的學洙,嘴角一咧,猛的往前一推,學洙瞬間回頭。
就看見自家大君,仰頭往前示意他去探路。
學洙無奈,腳步躊躇,一步三回頭,嘴裡嘀嘀咕咕:“唉…像您這麼武藝高超之人為何偏偏……”
李清跟在後面,當聽不見,手一直握在刀柄上,隨時準備抽刀作戰。
他也就逗逗自家小僕從,他可沒指望這傢伙能幫上什麼忙。
另一邊,可以俯瞰整個浦口的山頭。
萬寶大叔手裡拿著黃銅復古望遠鏡,滿臉激動興奮。
“樸宗司,降臨大君已經進浦口外圍了,我們得趕快去接他們。”
“天快黑了,到時候夜鬼……”
這段時間他們尋找各種渠道向王室上述彙報,結果石沉大海,沒有等來救援不說,還被上面傳諭旨,靜止濟物浦一帶的所有人入城。
也從夜鬼詭事變成了瘟疫。
濟物浦,浦口全稱。
樸乙龍敢拿向上人頭做保,這不是佞臣金子俊的手臂,他頭拿來當蹴鞠踢。
同時他們幾人的畫像被貼的到處都是,罪名反賊亂臣。
這段時間他們靠著聶九郎的那車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