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注意多休息,剛剛我給她做檢查的時候,感覺她身子很弱,你也別給她太多壓力了。”
程澤宇猶豫了幾番,還是說出了口。
顧承遠避而不答,漆黑的眸子好似寒潭一般深沉,彷彿眼裡還飄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
轉頭看向顧雲辰,直接撇開了話題。
“雲辰,你把合同拿給我看一下。”
顧雲辰不動聲色的看了兩人一眼,也沒說什麼,將手裡的檔案遞給了他。
“承遠,你別逃避問題,瑾兒的身體狀態你也不是不知道。”
程澤宇凝思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顧承遠拿著檔案的手指,在旁人看不見的情況下,捏緊——
瞳眸不易察覺的縮了一下,忽然抬眸看向他——
“既然病已經看過了,你可以離開了。”
顧承遠用著冷冷的聲音說道。一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眸子中射出一股子冷淡警告的光。
“希望你真能聽得到我說的話。”
他低沉的說道。朝他深深的望著他,眼底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冷淡疏離之色。
說完,拿起醫藥箱,邁開長腿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你也先出去吧,合同我簽完讓助理給你送過去。”
他看著面前的顧雲辰,淡淡的說道。
“嗯。”
顧雲辰應道,沒再說什麼,側眼望了一眼休息室那關著門的房間,轉身也出了辦公室。
蘇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
蘇瑾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嘶——”
這才發現自己左手手背上有一個針孔,經過一拉扯,還是有點刺痛。
應該是顧承遠派人過來給自己打針的,想到這,她心口流出一股暖意,原來他也還是關心自己的。
“我的手錶呢?”
蘇瑾這才注意到,自己經常戴在手上的手錶,已經被人摘下了。
手腕上那條四五厘米的傷疤展露了出來,雖說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可是這傷疤依舊清晰可見,在修長嫩白的面板上顯得格外突兀。
蘇瑾就是因為這條傷疤,原本不喜歡戴手錶的她,竟然養成了常年戴手錶的習慣。
而且選擇的手錶都是比較寬大的,除非洗澡的時候,手錶基本都會戴在手上,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這條傷疤。
除了家裡人還有閨蜜林珊珊之外,就連顧承遠都未曾發現。
蘇瑾一向求十全十美,對她來說這條傷疤是醜陋的象徵,所以她一直都把它隱藏得好好的。
可是今天手錶竟然沒人摘了下來,蘇瑾快速的起身,赤著腳在房間裡尋找著。
發現手錶被放在了電視機的桌子上。
“原來在這。”蘇瑾欣喜的拿過手錶,戴在了右手腕上,緊皺的眉頭稍微緩了緩。
這時門外被人從外面開啟,鄧暖心看見蘇瑾醒過來了,也是微微一愣。
轉而——
“蘇總監,既然醒了,就請出去吧。”
鄧暖心沒好氣的說道。
顧承遠走之前交代了,要過段時間進來看看蘇瑾的情況,這讓鄧暖心很是不爽,所以見到她醒來了,就沒有了好臉色。
“顧總,出去了嗎?”
蘇瑾也不想糾結於她對自己的壞臉色,轉而問道。
“嗯。”鄧暖心沒好氣的,隨便敷衍的應了一聲。
“是他幫我叫的醫生?”蘇瑾看向她問道,心中對他也多了分期待。
“不是,顧二少叫的程少過來的。”
鄧暖心自然知道蘇瑾心裡的想法,眼底閃過一絲奸詐,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