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擺正,腰板挺直。”
“手痠了……”墨十鳶吃力地抓著手中的狼毫,不情不願地挺直腰板。
[皇帝老爹是什麼毛病?突然教我寫字?]
還能是什麼原因?看著手邊他剛剛叫小崽子寫的毛筆字,一個個看上去就跟狗爬一樣!
他就想不明白了,三歲時他寫的字就能得到大家的誇讚,就連自己的那幾個皇子,寫的字也都是蒼勁有力,哪像這小崽子……
“呵,手痠的人該是朕吧?”墨景淵面無表情,手下動作不停地往小崽子嘴裡塞櫻桃。
這是前段時間他派人去別國換來的,順便還學習了一下對方的栽培技術,這小崽子倒是得寸進尺,寫個字還不安分,非得說吃不了水果就寫不了字。
“那鳶鳶也沒辦法嘛!”墨十鳶理直氣壯開口,“鳶鳶的手上拿了筆,怎麼吃拿水果?”
[要怪就怪皇帝老爹你自己,非得叫我寫字。]
所以,有錯的人是他?
皇帝無力吐槽,一邊認命地往小崽子嘴裡塞櫻桃,還時不時騰出一隻手接住她吐出來的果核。
倒是比他這個皇帝過得還滋潤,墨景淵面無表情地瞥了眼寫字連臉都在用力的墨十鳶,嘆了口氣,拿著帕子把小崽子髒兮兮的臉頰給擦乾淨。
“呀!櫻桃都沒了!”墨十鳶眼珠子骨碌骨碌轉,他從龍椅上跳下來,顛著身往外跑,“鳶鳶去拿!”
[嘿嘿嘿可算找到一個機會出去溜達了!]
“小公主,不然就讓奴才去……”
“算了。”墨景淵伸手阻止要跟過去的章德全,這小孩沒有規矩,在這學了一炷香的時間就滿腦子想著出去,還是讓她去透口氣吧。
“是……”
墨景淵在御書房批了一會奏摺,就有太監過來通報,通政使趙晉求見。
又是趙晉,墨景淵頭疼地捏捏眉心,猜到他又是因為辭官的事情過來的。
“宣。”
幾乎是皇帝話音剛落,趙晉就出現在御書房裡面。
“微臣參見陛下。”
“怎麼,你又是過來想著辭官的?”墨景淵臉色並不好,不是他捨不得趙晉,主要是他這有些突然,他上哪找一個才能以及為官作風和趙晉相當的人?
這老賊,走了還要給自己找事情幹。
趙晉訕訕一笑,“陛下誤會了,微臣是有另外一件事要啟奏陛下。”在那件事沒有得到解決之前,他是堅決不會離開朝廷的。
“哦?”竟然不是想辭官了?墨景淵來興趣了。
“微臣聽聞前段時間陛下從冷宮接回來了一個小公主。”趙晉說著,還在觀察皇帝的臉色,見他面上沒有流露過多情緒,這才繼續開口。
“微臣聽聞陛下對小公主過於寵愛,所以小公主已經三歲了還胸無點墨並且沒有學習過禮儀。”趙晉拱著手,“陛下,公主關係到我們大夏與別國的關係,應當好好教養才對,怎能讓她……”
話音未落,年輕的帝王冷冷打斷,“滾吧。”
“什,什麼?”趙晉不敢相信地抬起頭,剛剛那句粗鄙的話是從皇帝嘴裡說出來的?
“你不是想辭官回鄉嗎?”墨景淵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朕同意了。”
他還真當大夏離不開他了嗎?一個老滑頭,這麼大了還在背後說一個小崽子的壞話,知不知羞?
“陛,陛下?”趙晉傻眼了,他現在不想辭官了啊。
“還不快滾?”墨景淵不想再多說什麼,念在這老頭為他大夏做了不少貢獻的份上,他只讓他辭官回鄉,這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
要是再逼逼,直接把他腦袋剁了餵狗。
他覺得肯定是賢妃在這老頭耳邊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