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忠拿起那封有圖有畫的信,隨意看了幾眼,說道:
“總兵,這都寫的什麼玩意啊,我一點也看不懂?”
那迷茫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裝的。
趙陽說道:
“荊孔仁,你給他讀一下信中的內容。”
荊孔仁拿過那封破解過的信,給張文忠讀了一遍。
張文忠聽後,大怒,一巴掌就把荊孔仁扇倒在地。
然後又上前又踢又踹,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這個畜生,居然敢誣陷我投降蔡再升那個老雜毛?”
荊孔仁一下被打蒙了,他沒想到張文忠一言不合就動手。
他蜷縮在地上,雙手護頭,哀嚎道:
“張將軍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要打死了。總兵,救命啊!”
“住手!”
趙陽制止了張文忠,說道:
“有事慢慢說,你這個樣子像是要打死信使,好消滅人證啊!”
“我~”
張文忠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只好悻悻的停了手。
荊孔仁見趙陽替他說話,心裡稍安,他哭著說道:
“總兵,這確實是張將軍派人送來的。我們手裡還有他的信使。”
趙陽說道:
“把張文忠的信使帶進來。”
立刻一個五花大綁的信使被推搡著走了進來。
荊孔仁急忙起身,來到信使旁邊說道:
“你要想活命,趕緊把你送信的經過說一下。”
信使茫然的說道;
“這位將軍,什麼送信?我不知道啊,我是明州城外的百姓,不知道怎麼的就被你們給綁了,還非說我是什麼信使。
將軍,你們給評評理,我這輩子,見過馬屎、牛屎,可就是沒有見過信使啊。”
荊孔仁沒想到張文忠的信使會反咬一口。
他氣急,扇了信使一個耳光說道:
“你,你,你胡說,明明是你送來的信。你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趙陽不悅的說道:
“好了,既然不是,你難道還想屈打成招嗎?”
見情況不妙,荊孔仁連忙說道:
“總兵,不如讓張將軍現場寫一封信,我們對一下筆跡就知道是不是張將軍寫的這封信了。”
趙陽示意他隨意。
荊孔仁轉身對張文忠說道:
“張將軍,我說,你寫,你敢不敢?”
張文忠冷哼一聲,說道:
“有什麼不敢的,你說。”
荊孔仁拿出破解的那封信,一字一字的讀給張文忠聽。
讀了幾句,荊孔仁可見張文忠遲遲不肯下筆,他說道:
“張將軍,為什麼不肯下筆?”
張文忠說道:
“老子識字不多,我哪裡知道你讀的是哪個字,你把信拿過來,我照著寫就是了。”
荊孔仁想想,這樣也行。
他就把信放在張文忠面前,讓張文忠照著寫。
張文忠手持毛筆,一筆一劃的把信照抄了一遍。
待張文忠寫完,荊孔仁急忙拿起來和那封書畫信一對比,頓時傻眼了。
張文忠的字跡跟送來的這封信的字跡一點都不一樣,看這字跡,跟前面那一封信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
張文忠新寫的這封信,雖然字寫得不是很好看,可卻非常的工整、秀氣。
對,就是秀氣。
這字跡一看都不像是個大老爺們寫的,倒是像個大家閨秀寫得。
荊孔仁拿著這封信,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