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圭臬。
近年遷入西北三郡的百姓,與那些月氏族人,在《西胡律》下得以共處,並且相互學習。
部分秦人適應了遊牧,部分胡人同樣掌握了躬耕。
西北的一切都朝著大好的方向發展。
嘉定四年,六月。
嘉定帝再次臨朝。
只是,他的精神明顯大不如前。
太醫們數度診斷,卻無法弄清其中的緣由。
在這關頭,堂下的宗室和老秦臣子卻像是串通好了般,聯名彈劾丞相姚慶。
令人驚訝的是,嘉定帝允了。
甚至,他還親命蕭王李孝源輔政。
一時間,群臣譁然。
李孝源為首的宗室卻是大喜。
這樣一來,他們便有了同老秦臣子較勁的底氣。
自那之後。
兩派相互爭權,為此鬧得不可開交。
但眼下嘉定帝尚在,所有人不敢做得太過火。
是以,秦廷麾下的諸郡暫時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只不過,嘉定帝許久不露面,卻讓咸陽中百家賢者焦急不已。
他們本就是為了遊說秦皇才留在咸陽的。
眼下秦皇避而不見,而南方沛王成了氣候,似乎這天下不是隻此一家。
不只是誰起的頭。
百家各派的領袖先後離去。
一部分向西,準備投奔西北三郡的魯王,其中以墨家,名家為首。
一部分向東,準備投奔兵馬雄壯的沛王,其中以道家,儒家為首。
這儒家卻是屬於儒聖的那一批。
大秦聖賢孟子麾下的儒者,老一輩選擇留守咸陽,他們想要用餘生繼續踐行孟子他老人家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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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年輕的才俊,同樣直奔西北而去。
這其中,有一半是因為魯王善用百家之人,尊奉百家賢者;另一半,需要追溯到數十年前,靖王與孟子的那段因果。
聞名天下的《孟子三卷》,其中最後一卷是由靖王書寫,他對孟儒而言,有著比肩聖賢的意味。
聖賢的後人,肯定不會差。
嘉定四年,八月。
王璋再度傳信,這次帶來的蔗糖,卻是純粹了許多,褐色相當醇厚。
李常笑知道,王璋是徹底掌握了煉糖術的第一層,《蔗糖賦》。
至於那進階版的,卻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不過這也足夠了。
李常笑與丹陽一合計,將府中的那些護衛派下去不少。
就連丹陽身邊的丹陽十八騎,都有十騎前往。
十八騎這些年輪換了好多次,總數卻維持在十八不變。
每一任“十八騎”都會尋得自己的傳承者,由傳承者接替衣缽,成為新一任“十八騎”。
王璋初到滇地,是該有些根基才好。
更何況,日後這新制的蔗糖流入市面,必然會引起有心人的覬覦。
與其到那時束手就擒,倒不如培養起屬於自己的力量。
十騎離去,一併同往的還有王璋的嫡次子,王牧。
沒有意外的話,滇地的基業會落到他手裡。
如今王璋有了奔頭,西北的魯王同樣將封地經營得有聲有色,丹陽終於放心了。
一抹豁然,一抹歸願。
偌大的郡主府,彷彿又回到了昔日的靖王府。
在歡笑聲中,萬物生長而復凋零。
東流逝水,葉落紛紜。
丹陽拄著柺杖,靠在李常笑肩頭,坐觀每一次的晝夜。
她知道,似這般的日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