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想想辦法!”
通訊兵能有什麼辦法,這可不是纏纏線圈或者用身體當導體能解決的問題,非得用引力阱引導備用的糾纏粒子入位才行。
想也知道,為了應對一輪輪偷襲,他們早就丟開了許多理論上“用不著”的工具和裝備。
意識到這一點的長官也是長嘆一聲,說服自己接受任務失敗的事實。
明明攻堅克難,最後卻眼睜睜看著敵人從眼皮下溜走,這種事能不讓人洩氣嗎?
好在敵人既然用空城計偷偷溜走,想必倉促中留下了不少東西,說不定回收起來也能將功補過。
“哼!終究只是些逃兵,和豬一樣,裝作凶神惡煞鬼吼鬼叫,又是呲牙又是哼唧,最後還不是尾巴一夾溜回爛泥坑去了!”他有意挽尊道,自然贏得手下大頭兵的一致同意。
領導面上有光,他們做手下的也沾點嘛!不然武器領先一代、先行區域打擊過,還不能全殲敵人說出去多難聽?
不是弟兄不努力,都怪叛軍沒節操啊!
所有人故作輕鬆散到各個房間搜尋可能的重要之物,武器裝備隨手上電子封等後續接應的人來拉走,檔案資料之類的馬上歸檔,還有少數完整的屍體也帶上證明戰果。
在有意營造下,很快這些人就忘記了先前的惶恐和在眼前和盔甲一起殉爆的隊友,甚至有人放聲高歌起酒館金曲,聲音在四通八達的地道里迴盪得悠揚綿長,引起各處的空降兵跟著哼唱起來。
而在這放鬆的氛圍中,看起來堅固平整的石壁開始緩緩鬆動,藍色的若有若無的煙霧悄悄摸向最沒防備計程車兵……
“啪!叮叮叮叮——”
正在專心翻閱電子文件的長官忽然被外面的噪音驚醒,馬上痛罵哨兵的不負責任,居然放任那些小子在自己的臨時辦公室裡胡鬧,準備出去讓打擾他工作的混球跑上三十圈。
然而當他一腳踹開破破爛爛的木門的時候,那踹門的腳馬上軟成一灘粘到地上:數十雙陌生的眼睛正瞪著他,手裡都是殺人的武器。
“幾時來的?為什麼?怎麼?”
“聽說,你覺得這位的戰術不行?”一個笑起來眼角紋路很複雜的逃兵問他,同時把另一個看起來更破爛的工程兵似的傢伙推向前來。
他,敗給了這個人的指揮?
“……敢問高人是哪年的高棟?何處治學?”到了這個關頭,長官也只能在細枝末節上撐一撐場面了。
然而那工程兵並不給他這個面子,鬨笑著給出答案:“林城普惠帶專。”
“機械工程系的!”
沒等長官因為這意外的答案而失魂落魄地倒地,他已經被兩名年歲不大的少年兵扣下,斷了盔甲的能源供應。
“不對,我明明檢查了生命跡象的!”在淪為階下囚前,他最後掙扎道。
莫塵對此只是指指腦袋,“你是說那種一路上錯過了太多藏兵洞的那種檢查嗎?看起來你還蠻需要我的推薦信的。”
……
雨林軍打掃戰場就很簡單了,把自己的東西能開回來的開回來,剩下的能搬走的統統搬走。反正能源電池一拆,任憑上面有什麼訊號發射器都能輕鬆料理掉。
還有些空降兵的活口,這些人姑且捆起來聽候司令發落,不過莫塵猜測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因為區域打擊和後續的突襲,雨林軍損失掉了四分之一左右計程車兵,其中大部分似乎都是當年逃走的元老隊員。如此大仇,換作莫塵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你這個朋友,我們交下了。”安排好收尾工作後,司令專門找到準備回去的莫塵,鄭重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不客氣,您不記恨我們引來打擊就好。”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