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高強度的體力活,在沒有適應的情況下,幾乎會要了人命。
三叔公回到營地,扒拉完冷飯,沒有任何想法倒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再起來時,三叔公全身痠痛得無法行動,適應了好一會兒後才出了門。
這些被抓來的也大多都是些莊稼人,他們倒是還能很快適應這種強度。
現在日本兵正需要人,並沒有往死裡壓榨這些人。
一直過了好幾天,三叔公才慢慢有些適應下來,全身痠痛不在了,這才有了逃跑的念頭。
想要逃跑,唯一的機會就是天黑收工時,這個時候,他們差不多是摸黑回來,這給了三叔公很好的機會。
但是這裡幾十上百號人,現在能有機會逃出去的就三叔公大牛二球他們三人。
因為其他人就算逃出了營地,也逃不出這荒山野嶺上陰魂煞氣的毒手。
這裡附近二十多里都是山林,也沒個村莊,普通人逃出營地需要面對的是有這些陰魂煞氣,更有些豺狼猛獸。
經過這麼些天的觀察,三叔公也察覺到了所有人在收工回來時都會放鬆警惕,包括那些鬼子兵。
在有法陣的庇護下,營地裡也能經常聽到外面讓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聲,更別說是外面沒有法陣的地方。
那些怨氣就是普通人經過也能感覺得到一陣陰寒。
“二球,大牛呢?”
這麼些天來,三叔公也只能借晚飯時才有機會過來和他聊上幾句。
期間大牛也過來過,知道了三叔公來找他的被抓了過來。
兩人用濃濃的地方口音說著話。
南方地區,很多地方真的是十里不同語,五里不同音,不少隔壁村子都不同語言。
而這些地方的人交往則用的是一種大範圍使用的話,有些類似廣西貴州四川多省匯雜起來的話,當地人說是官話,也就是在更久以前,那就是上面當官的人來了才說的語言。
村裡人在自己村鎮上,那自然是說本村的語言。
“大牛沒過來,三叔公你也少過來一下,免得被注意到。”
“嗯,二球,我發現了機會了,現在天黑得快,等咱們收工回來的路上,是有一截路上沒有法陣的,那些地方可以動手腳,增加逃跑的機會。”
“三叔公,這大家都知道,逃出去是容易,但活著逃出去卻是不可能,這山裡的陰煞氣可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那不然這銅礦也不會很久沒有官府來挖了,用你的話說,一個氣數已盡的政府官衙它的氣都沒有了,怎麼壓得住這些陰煞。”
“這倒是,這幾十裡的山林,幾乎沒有人能在晚上敢穿過去,不過我必須出去,三家的人都在等訊息呢。”
“三叔公,你逃出去吧,我和二球還沒把握,你先回去報個平安,我和大牛在找時機跑。”
“這荒山野嶺的,不會有人來救咱們,至少這最近一兩年不會。”
“我們知道,你哪天動手,倒是我和大牛二球暗中幫你纏住這營地裡的驅邪師。”
他們每天出工,因為經常在山野外,為了防止被陰煞鬼魂騷擾,都會有一兩個驅邪師跟著過來。
每次看到這些漢奸走狗,眾人都恨不得他們被那些鬼魂給弄死。
“我決定明天就跑,這事拖不得,雖然被抓來的人越來越多,但是看守的也越來越多,更加不好逃脫。”
“三叔公,靠你給家裡帶個話了,現在咱們三要一起跑,目標太大了,那些狼狗太他麼兇了,還不如一個人溜走,讓他們發現不了,如果你能安全回去,就在下個月十五晚給送個話來,我和大牛好做後面的安排。”
“偷學我的那些術法都還記得吧,千萬別讓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