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手中長劍正欲揮出,趕緊收住了手,側身一閃,躲過撲來的村民。
這一劍要是砍出去,這些村民非死即傷,這結果是任何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如果一個驅邪師傅,本來是要去救人的,卻將人傷害,這道坎在心裡就過不去了。
大牛和二球就在三叔公身後,那村民被三叔公躲閃過後,沒有在回身,直接撲向兩人。
兩人見只有一個村民,沒有太過驚慌,將纏滿了粗布的手臂遞過去,那村民順勢就咬在手臂上,如瘋狗一般咬住不鬆口撕扯起來。
上山之前,三叔公就讓兩人手臂上綁上厚厚的粗布,就是在這個時候用起來。
兩人見這村民如上鉤魚兒一樣咬著不放,併合力將其絆倒在地,一起壓在在地上。
三叔公這時快步向前,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血墨用手掌沾滿,一掌糊在這村民臉上。
那村民一聲尖叫,渾身不停掙扎,但是被大牛二球兩人死死壓住,掙扎無濟於事。
三叔公一隻手按著村民的腦袋,一隻手指在他臉上用血墨畫下了符文。
隨著符文畫成和咒訣的唸完,那村民全身停止了掙扎,全身如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上,而他眼中的黑黑色也慢慢褪去,恢復了正常。
等他癱在地上,三叔公撥開他的眼瞼看了一會兒才說道:“還好時間早,再晚幾天怕是沒救了,得趕快去把其他人救下。”
正說著,數道身影已經撲來,是剩下的那些村民,這被迷在山上的村民有十一二個呢。
看著如瘋狗一般一起撲來的村民,二球歪著嘴問道:“三叔公,這怎麼辦?他們太多了。”
“不知道喊人幫忙啊,山腳這裡不是還有那麼多人,村民們不敢來,喊那神婆來幫忙。”
“三叔公,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麼大面子,又沒錢又沒臉的,怎麼請得動她?”
“你小子不去,難道還要我去,我不要面子的,你看他都有徒弟了,你就假裝是我徒弟喊他來幫忙,這樣就算她不來,也不算太丟臉。”
“好吧,總比在這裡和這些人打起來要好。”
二球嘟嚕完,拿上一把用血墨畫出的符紙就下山了,而大牛和三叔公則一起跑了起來。
神婆站在山腳,一邊囑咐幾個弟子繼續佈陣,一邊看向山上。
山上的黑氣在剛才突然暴起,籠罩住了整個山脈,根本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一道模糊身影往山腳下跑來,同時還在大聲喊著來人幫忙。
正是二球。
二球很快就跑出了黑霧區,揚著手中的一把黃符大聲喊道:“神婆,山上需要人幫忙,快上來幫忙啊,我是三叔公大弟子,他現在在山上和那些村民纏鬥,特讓我來找你要人手幫忙。”
神婆只抬頭看了幾眼,也沒和二球說話,而是讓一個弟子守著陣,然後讓其他弟子跟著一起上去了。
“你師父他道號是什麼,收了幾個徒弟,什麼時候在鎮裡立牌的,怎麼從未聽說過?”
神婆的一個弟子一邊走一邊問著,當然這肯定是神婆想要知道的,只不過她自己去問,就顯得有些不合適了。
“三叔公啊,他沒道號,也沒正式立過牌,徒弟嘛算起來一個都沒有,誰有不懂都可以問他,我呢也沒從他那裡學到啥,就是跟著三叔公做做事給鄉親們解決一下困難,錢我們也從不收,最多收點米糧,看你們幾個年紀也不大,跟我一樣喊聲三叔公,也不算欺負你們,他在鎮上輩分很高的……”
“你這個師父倒是有意思,替人辦事幫別人趨吉避凶可是有違天道的,你們也不想著收些財物為自己以後著想。”
“嘿,我說你這哥們說的這些話跟三叔公說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