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整的沒脾氣了,活了半輩子,今日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心裡雖然寬慰自己,強忍著不開口,可心頭真的在滴血,那可是自己一輩子的積蓄啊。
柳如豐在手上掂了掂,略微沉吟,便開口對鄭蕾蕾道,把這個還給他去。
為什麼啊?不還!鄭蕾蕾氣鼓鼓的說道。
你還沒看出來嗎?他只不過被那群壞人利用了而已,說白了就是沒腦子。柳如豐耐心的跟鄭雷磊解釋了下,如果真是大奸大惡之人,我會把他扒的褲頭都不剩。
本來謝正道還挺感激柳如豐沒有沒收他的儲物袋的,可聽到他罵自己沒腦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偏偏還不能發作。
然後他就看著柳如豐拿過鄭蕾蕾手上的儲物袋,一把塞進了他的懷裡,終究還是被小看了,可我是堂堂通玄好不好?
柳如豐可不管他此刻心裡想啥,掂了掂手上另一樣東西,你畢竟是個通玄,為了我們的安全只能得罪了。說完,手上的東西一把拍向了謝正道的丹田。
那是一個八卦困元鎖,以八卦為基,鎖元為主的一個小型封印陣法,目的就是鎖住對方金丹。還好謝正道的金丹被冰封住了,但也沒什麼特別感覺。
倒不是柳如豐想怎麼整謝正道,實在是不想謝正道過一會兒就被戳一下,總感覺有點不人道。反正金丹一鎖,他也翻不起什麼浪花。就算神魂再強、子嬰出竅,柳如豐暫時也不怕。
,!
事實上這個想法沒過多久就得到了印證。隨著時間的推移,冰封的效果逐漸褪去,謝正道的心思就活泛起來了。他試了很多遍,金丹都被鎖的死死的,可靈臺內盤踞的子嬰能動彈啊。
子嬰可是能自由活動的,根本不需要靈氣支援,一個通玄境的子嬰又豈是才入子嬰能比擬的。經過了子嬰、煉虛兩境十八難的考驗不說,進入通玄的封魔劫就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想到就行動,謝正道帶著無比的憤恨、不甘和委屈,全部化作了子嬰的含恨一擊。這一擊幾乎抽取了謝正道大半神魂之力,雖然子嬰都變得有些蔫不拉幾,但他一點都不在乎,甚至臉上都有些瘋狂的意味。
成功了,老子還是那個高不可攀的通玄大能,小子,怪就怪你百密一疏,我這也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哈~
謝正道準備了半天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自以為無往不利的子嬰攻擊竟然石沉大海,在臨近柳如豐的時候,神魂竟然像被人用剪刀狠狠的剪斷了一樣,靈臺傳來了劇烈的刺痛。啊~
謝正道雙目赤紅,不可置信的看向柳如豐,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變態,到底是有什麼神魂攻擊手段還是有什麼靈臺防護異寶?他睜大眼睛看了半天,除了一根綠色的頭巾,好像並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不對,頭巾?那是個…柳字?莫非?謝正道心下大駭,再看柳如豐氣定神閒的樣子,他的心裡不由想起一個幾十年前的傳說,那一個一飛沖天的傳奇人物,似乎也姓柳……
新傳淑氣催黃鳥,楊柳青青蔭御橋。黃鳥能止嫉妒,若無嫉妒,便也無蔭。
謝正道這一刻才真正明白,為什麼自詡高手的自己,會栽在一個自己根本都沒放在眼裡的小人物手上,原來是自己眼拙了。氣運這東西玄之又玄,以前還不理解通玄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終於明白通玄通玄就是匯聚氣運,瞭解命運,甚至主宰命運。
謝正道心念通達,或許這一次是自己的機遇,也是自己的命運,一切都歸結於眼前這個年輕人。
無論是他姓柳的原因,還是他身上莫名的氣運,若能跟著他,自己或許能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於是乎,他在心裡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甚至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的時候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與其在慶餘商會混吃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或許能博出個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