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許安若剛好看見付巖傑回頭朝著他這邊看來,看見許安若之後咧著嘴揮舞著手:“許安若許安若!”
許安若怔了一下,突然就釋懷了很多。
前世他每次去二院看付巖傑老孃的時候,都想著要是自己還能見付巖傑一面,絕對直接按地上打,然後狠狠的罵。
你他麼的是不是個人?不就是個撈女嗎?不就是破產了嗎?有事你不能說?你跳了,你老孃呢?操!
許安若這一代的男生,基本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共同的中二氣息的價值觀,其中最廣受認同的東西有兩點。
第一就是不管怎麼樣男人都不能動手打女人。
那時候大家都覺得這是最無能的表現。
得他麼的多沒用啊才走到了非要對女人動粗這一步。
第二就是天大地大,老孃最大,誰都可以對不起,但就是不能對不起自己的爹媽!
前者在許安若的學生時代還是挺對的,但後來不行了,因為有些仙女一言不合就拋開事實不談。
後者一直顛撲不破。
無論是他們九零後這一代,還是後來的零零後,你罵一句沙比那都不叫事兒,但你要是帶上一個媽字,那對不起,你戶口本沒了!
所以後來的許安若才那麼的咬牙切齒。
也所以胖子跳了之後他去廬城二院的次數比回自己家都多。
許安若沒有發火,也沒有打罵。
他一屁股跨坐在付巖傑的踏板摩托車上,動作有點大。
付巖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穩住車頭,罵罵咧咧道:
“狗日的許安若,你就不能動作小點,再這些下次我不來接你了!”
許安若只是呵呵一笑,付巖傑的話就當是放屁一樣。
踏板車沿著蓮湖路朝著樅湖一中進發。
後座的許安若將雙手背在腦後,微眯著眼睛打量著兩側的街景店面,發現其實和後世七八年後比起來似乎變化也不大。
其實小地方就是這樣,就跟那些從故鄉走向大城市的人一樣,很多年後再回頭看,都印證了了一句話,物是人非。
許安若深吸了一口氣。
心想著現在是2014,不是2022,物還是,人也是,一切才剛剛開始。
“哎,許安若,我聽說你跟程大校花表白了?”
付巖傑突然間扭頭問了一句。
表白?
老子表白過嗎?
許安若本想反駁,但一想前世從高中到大學,好像是表白過幾次。
第一次就是高考後的這個時間點。
“開玩笑的。”
許安若隨便應付了一句。
“得了吧, 別假裝瀟灑了!”
付巖傑呵呵,轉而苦口婆心跟個過來人似得,說道:
“不過我還是覺得程璇羽絕對是:()求而不得我放手,你怎麼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