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說過，林歡歡打中單是咱們俱樂部的一個流量爆點，她的價值非常大，也非常重要，要是她能調整好，還能回來繼續打嗎？”許安若問道。
“這得看她的狀態，我個人也是希望她能回來的，但是……”李明回答的很真誠。
“行，我明白了，我會盡快給你答覆的。”許安若點頭。
如此，李明也不再說什麼了，他輕舒了一口氣，本來心裡還有些忐忑的，但現在看，許總確實理解他。
林歡歡不在俱樂部。
許安若上去轉了一下，頂替她的替補中單已經在和隊友們打訓練賽了。
打了電話，那頭接聽了，許安若問道：
“人在哪兒？”
“你，你的房子裡。”
“不讓你在園區嗎？”
“我……”
那頭又沉默了。
沒辦法，許安若只能跟李明打了個招呼，然後驅車直奔之前買的那套房子。
這套房子許安若是有一把鑰匙的，他到了之後，沒敲門，直接用鑰匙開門。
此時已經是夜裡的九點多了，屋子裡沒開燈，許安若藉著外面的光亮，看見林歡歡窩在沙發上。
開門的一瞬間，林歡歡明顯動了動，但旋即就安靜了下去，埋著頭不敢看向許安若。
許安若開啟燈，看著她，有火氣，卻又發不出來。
帶上門之後，他走了過來，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林歡歡的面前，看著她。
林歡歡穿著一件居家的睡衣套裝，很卡通的那種長款，還是藍胖子機器貓的款式，手腳都縮在衣服裡頭，連帽蓋在套上，裹得嚴嚴實實的。
許安若不說話，就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林歡歡似乎是憋不住了，偷偷的抬起臉瞥了許安若一眼，眼神對上，立馬閃躲低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許安若蹙眉，他剛剛看的很清楚，這傢伙眼窩有些紅腫了，應該是哭過。
嘆了一口氣，許安若語氣緩和，道：
“說說吧，怎麼一回事？”
“我……”
“說話，別浪費我的時間，如果你吃不了這個苦，那就早說，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我好另做安排！”
許安若把話說的很清楚。
上樓的路上，他冷靜了不少，覺得斥罵什麼的也沒啥意義，未必能解決問題。
林歡歡蜷縮著的更緊了，還是不說話，身子一抽一抽的，似乎很委屈，以前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你，你是不是對我很失望啊？”林歡歡沒敢抬頭，而是顫聲的問了這麼一句。
“你說呢？”許安若沒好氣。
然後，他想了想，很是乾脆的說道：
“俱樂部投入了不少錢，這不是鬧著玩的，是要出成績的！第二，我給你提供了這麼多的幫助，房子和錢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我對你有期望，我覺得你可以做的很好，但現在……算了，說這些也沒用，我也有責任，判斷失誤了。”
比斥罵更折磨人心的是什麼？是失望！
果然，林歡歡聽了這話之後，情緒開始失控，她突然抬起臉，淚眼汪汪的看著許安若，癟著嘴，居然還是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我不是，我沒有，我，我！”她激動道。
“你什麼？你說啊！”許安若冷聲。
“我，我……我不知道……”林歡歡突然間又敗下陣來，蜷縮著，無知著。
她身子小小的，在一抽一抽著，許安若突然間蹙眉，覺得有點可憐，再一想，是不是自己對她要求過高了。
來之前，李明說他自己也有責任，說打職業太苦了，小女生承受不了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