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天,丁家寶快要下班時,律桂珍打電話過來,說讓他晚上別在食堂吃了,去她家吃飯,順便給她複診一下。
丁家寶下班後就去了隔壁,他也確實挺想吃家常便飯的。律桂珍在廚房做飯,丁家寶就在門口和她簡單地聊著天,問了問這兩天服藥的情況。
在吃飯前,丁家寶給號了一下脈,脈象上感覺變化不是很大。
但律部長告訴他,現在使勁按也不疼了,好像裡邊的硬塊也小了一些。
丁家寶又給診斷了一下,感覺硬核大小變化不大。只是原來每個硬核周圍都有腫塊,現在腫塊消失了,所以病人自己感覺好像是小了。
於是還是繼續按照原方,再服五副。還是要求要多按摩、熱敷、藥渣敷,促進區域性的氣血執行。
丁家寶剛開始觸控到律桂珍的胸部時,律桂珍的臉又泛起一陣紅暈。
但看丁家寶神態超然,心裡又覺得自己過於敏感,現在是醫生對病人,人家還沒怎麼樣呢,自己心裡就不純潔了。
丁家寶走後,律桂珍洗完澡,躺在床上給自己做著按摩。但是總感覺,沒有這次丁家寶診斷觸控時,那麼大的力度,也沒有那麼管用。
五副藥喝完後,完全不疼了,結節比原來小了一半多。將原來方子調整了幾味藥,又加開了兩盒逍遙丸,按照說明書兩倍量服用。
總共用了二十天,律桂珍的病就完全好了,丁家寶檢查完後,又囑咐她要去醫院照個片子。
因為手上不管使多大勁,畢竟是手的感覺,不能觸控到最深處,容易有遺漏。這個時候,藉助儀器才是真正的中西醫結合。
在看病期間,律桂珍又在家給丁家寶做了幾頓飯,讓他吃一吃家常便飯。兩人的關係,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在此期間,丁家寶也瞭解到,律桂珍的姥姥,解放前是一個國民黨官員的姨太太。
解放後,姥姥又嫁給了一個以前地主的兒子。也正是因此,她們一家子在村子裡一直被人瞧不起,她父親的成分也不是很好。
六十年代末,也就是她八歲那年,一家人實在餓得不行了。她姥爺和父親因為偷大集體的糧食,被村裡的民兵抓起來,等送回來時就剩最後一口氣。
家裡的男人去世了,但是村幹部並沒有就此放過她們一家人。過了幾天,她親眼看見五十多歲的村支書,將她四十多歲的姥姥壓在身下。
當天晚上,姥姥就在村口那個,掛著大鐘的大樹上,上吊自殺了。每天上工前,村幹部都會來這裡敲鐘,村幹部開大會時,也經常在這裡講話。
以後的日子,母親每天白天都被拉出去批鬥,晚上被幾個村幹部輪流蹂躪,最後不堪其辱,跳河自殺了。
童年的陰影,一直籠罩在她的身上,也就造成了她這種冷若冰霜的性格,尤其痛恨那些臭男人。
她們家在當地沒有親戚,那個年代,即使有親戚,也沒人敢和她們家來往。
母親死後,她被村裡的一戶好心人收養,並跟了這家人的姓,成了律家的養女。
律家的成分比較好,世代貧農,所以她才過了兩年安穩日子,也能像其他小孩子一樣正常上學。
過了兩年,當時的縣委書記夏武紅來她們村視察,將幾個以前的村幹部都抓了起來,換了一批新的幹部。
雖然新幹部和原來那些差不多,可能還更猖狂。但在十歲的律桂珍眼裡,這個夏書記就是個大英雄,為姥姥和母親報仇了。
在她們村裡有一個被從京城下放的中年人,長得很帥氣,看上去也是文質彬彬的那種。
雖然每天被人欺負,但是一直也很樂觀,還很愛逗她玩兒。並且只要有機會,就教給她很多以前不懂的知識。
以前的村幹部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