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一向跟許昌平家來往不密切,可那說什麼也是自己大哥。
許昌盛心裡頭牽掛著,眼看時間也不早了,他就是睡不著。
聽見屋門有響動,許望睜開了眼睛。
“爸,你不睡覺幹啥去?”
“吵醒你了?我睡不著,尋思出去走走。”
他擺了擺手,“你睡你的,別把孩子們給吵醒了。”
看著他出去,許望想了想,還是披了一件衣服跟了出去。
“你咋出來了,不是讓你睡覺嗎?”
許昌盛看著他跟出來,有些不滿。
許望道:“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出來,我咋能睡的安穩。”
“愁我大伯的事兒呢?明天大早咱們就上縣城,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
許昌盛嘆了口氣,“你奶那個人小心眼,我是怕她知道這件事兒又擔心。”
“她沒出息,裝不住事兒,稍微有點兒啥情況就睡不著,一晚一晚的愁。”
“還有,這回出事兒咱們都也沒伸手,萬一你大伯家真有啥事兒,她又得鬧翻天。”
許望想想也是,最近李彩花剛安生了幾天,要是知道這件事兒,免不得把他們跟許昌吉一家都怪上了。
他們二人一邊說一邊溜達,不知不覺就到了許昌平家門口。
沒想到正好看見一個黑影,準備爬牆進去。
看見這情形,許望趕緊攔住了許昌盛,二人躲到了暗處。
“這是啥情況,那些人還偷偷進去了?”
許望搖頭,“我看那些人沒這麼大膽子,爸你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
這年頭雖然沒有監控,可是偷東西搶劫也是大罪。
有偷了東西吃花生米的,也有因為搶了幾塊錢,就直接坐十幾年大獄的。
因此就算是沒有監控,那些人也不敢肆意妄為。
就算那些催債的人兇,可也就是趁著沒人,潑一些狗血,那要是進去了,性質就變了。
抱著懷疑,許望邁步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此時四周極其安靜,只聽見樹影被吹動的沙沙聲。
偶爾一兩聲狗叫,在寂靜的夜裡,都十分的突兀。
許望輕聲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爬在了門縫上。
透過門縫,他看見那個人正在院子裡,他似乎在找什麼,接著拿出了工具,朝著樹下挖了起來。
看見這情形,許望皺起了眉頭。
他正仔細看著,想看看能不能看出來,這到底是誰。
突然,許望察覺到身後,似乎有人靠近了過來。
他猛地轉過身,看見後面站著一個人。
此人正是他大伯。
許昌平一身也是遮的嚴嚴實實,換了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這是誰。
他正盯著許望,面色發青,帶著一絲不悅。
許望拍了拍心口,“大伯,人嚇人嚇死人,你這大晚上的,這是在幹什麼?”
許昌平瞪了他一眼,“我還想問問你幹什麼,你大晚上的,爬在我們家門縫瞅什麼?”
“我剛才看見有人好像進去了,尋思著過來看看。”
聽見這話,許昌平道:“這幾天家裡都沒人,誰能進去?”
“趕緊回去,時間也不早了,你在這兒扒門縫,你覺得合適嗎?”
許望道:“我就是正好走過來了,看見有動靜。”
許昌平直接道:“你看錯了,啥也沒有。”
瞧他神色帶著一絲緊張,許望問道:“你咋大晚上回來了,我跟我爸正準備明天上縣城看看。”
“你們這好幾天沒回來,還有催債的人上門,沒出啥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