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盛的病情,許望心裡清楚,壓根沒他說的那麼嚴重。
他之所以不願意過來,就是尋思著李彩花要告狀。
沒想到他爹這幾句話一說,李彩花立馬就憋回去了。
這樣一想也是,許昌盛向來就事論事,也不是個愚孝的人。
之前李彩花鬧脾氣,哪次也得許昌盛治她。
許望說完,許昌盛道:“說的對,家和萬事興,這就是最好的了。”
他拍了拍李彩花的手,“我二哥他們照顧你也辛苦了,晚上一起上家裡吃飯,明天等著上樑。”
李彩花張了張嘴,道:“知道了。”
她悶聲悶氣,一聽就知道心裡有不痛快。
在她看來,自己兒子照顧自己,這不是應該的嗎?
常言道養兒防老,那就是自己老了才用的著,這有啥辛苦的?
許昌盛沒有搭理她,“那你等會兒讓我二嫂別做飯了,我們也先回去準備著。”
見他站起了身,李彩花叫住了他。
“你大哥,不叫啊?”
許昌盛道:“我這不等會兒正要去麼,一家人吃飯,咋能不叫我大哥。”
雖然他們跟許昌平來往少,可也是親兄弟,既然自己回來了,那就沒有不叫的道理。
聽見這話,李彩花才鬆了口氣。
道:“晚上吃紅燒肉啊?小才喜歡。”
許昌盛笑著說道:“媽你就說小才喜歡,小誠和小望不是你孫子啊?”
“肉這玩意誰也喜歡,再說小才喜歡,人家也能吃上。”
看著他笑眯眯的,李彩花還真不好說些什麼。
許昌盛擺手,“我們走了,晚上來叫你們。”
出了門,許望衝著許昌盛豎起了大拇指。
“爸,還是你厲害,這話說的我奶都不好說啥。”
許昌盛瞥了他一眼,道:“咋說那也是你奶,有啥事跟我說,你也別太頂撞她了。”
“知道,她要是好好的 ,我也不能頂撞她。”
許昌盛搖頭,“人年紀大了又沒文化,難免老糊塗。”
“我知道,你奶做事兒過分,你們也有意見,可不管怎麼說,當年她也拉扯大了我們。”
許望也知道許昌盛的意思,自己當然也不能讓他為難。
就算有什麼事兒,這中間還隔著一輩,他也不能直接做什麼。
從這裡出來,他們又來了許昌平家裡。
許昌平今天沒去下地,這幾天催債的來了,他正頭疼著。
聽說許昌盛來了,他這才坐起了身子,看見那父子二人已經進來了。
“大哥,剛聽大嫂說你病了?”
許昌平搖頭,“心病啊!都怪我,生了個不成器的兒子。”
他看了許望一眼,“比不上小望,人家做生意賺了錢,這都蓋新房了。”
許望嘴上沒說什麼,心裡翻了個白眼,腹誹道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聽見許昌平的話,許昌盛擺手,“賺啥錢,就是混口飯吃。”
“小敏孩子剛做手術,他們忙的很,我們也不能添亂,就想著回來住。”
許昌平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唉!這段時間都快讓這點債逼死了,忘了這個事兒。”
“小敏孩子怎麼樣了?等會兒我去讓人給小琴傳個口信,讓她去看看啊!”
這事兒都這麼長時間了,他們又是一個村的,要看早去看了。
許昌盛又何嘗不知道,這是許昌平說的場面話。
“沒事兒,手術已經做完了,幾千塊的手術費差點把一家子人壓垮。”
“要不是東拼西湊借了一些,現在都不知道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