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伍德厚沒罪也能給他說出罪來,這次肯定沒他好果子吃。”
這些事兒許望自然計算好了,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伍德厚的事蹟算是在整個榮城都傳遍了。
李天華那邊自然會“提點”服裝廠的人,這些人肯定沒有那麼大無畏,會犧牲自己保全伍德厚。
一來輿論壓力大,二來伍德厚這邊這麼多人反水,無論如何,他也不僅僅就是壞了名聲這麼簡單。
公安局裡,都沒等公安怎麼問,伍德厚自己就已經交代了。
後面可寫著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生意方面伍德厚確實有一些花花腸子,但面對人家公安,他還真不敢放肆。
到了這種地步,伍德厚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給陰了。
畢竟他聽的一清二楚,這件事情的起因,是許望去告他侵犯他們的設計權了。
他哪裡知道這設計權是個什麼東西,更何況現在不都是那樣嗎?
一家裁縫鋪做了衣服,一條街都是一樣的,那怎麼沒見有人被告?
伍德厚一邊被盤問,一邊心裡憋著一口氣。
片刻後,公安道:“這邊的情況,我們已經基本有了解了。”
“這次是民事案件,你還是有機會找人家,讓人家撤案的。”
伍德厚連忙問道:“要是撤案了,我是不是就不用蹲局子了?”
公安點頭,“你趕緊處理一下,上法庭之前解決不了,下次就是接你去法庭了。”
伍德厚連連點頭應答,像逃一樣的出了公安局。
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都怪他守財,平時也不懂得打點一下。
這下人家可是一點兒情面沒留,他徹底丟了人,一路上都用手遮著自己的臉。
伍德厚沒等進門,走到院門口就被人攔住了。
“伍廠長,人們說你賣假貨騙人,這真的假的?”
“哎呀!人家這麼大個廠長,怎麼會做這種事兒?我看是有人故意陷害。”
“陷害什麼,整條街的人都看見了,還有人跟著去服裝廠了,那些布料差的喲!”
“你們是不知道,那些人覺都不睡的做衣服,他為了賺錢人命都不顧了。”
那些人就好像親臨現場,說的栩栩如生,伍德厚一早就跑了,哪敢真的站住。
進了家門,他一把關上門癱在了沙發上。
伍德厚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出了一身的汗。
一路上他就像一隻老鼠一樣,拼命朝著家的方向逃竄。
伍德厚覺得路上的人都在嘲笑他,甚至今天上午那些人的面容,他還歷歷在目。
那些人圍著他,像野獸要吃了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