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望無奈:“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打牌?”
“你今天也十八了,你家一窮二白,連個媳婦都娶不下,你也不著急?”
劉小天撓了撓頭,“你咋說話和我爺似的,咱們莊戶人家,混吃等死。”
“我又沒啥文化,又沒望哥你聰明,不然還能幹啥?”
許望把筐子給了他:“你家地先讓別人幫忙,你去山上給我摘刺萢。”
“一斤我給你三分,摘多少我要多少。”
劉小天愣住,“望哥,你沒和我開玩笑吧?”
“你摘了不就知道真的假的了,更何況我什麼時候讓你吃虧過。”
他和劉小天年紀相仿,劉小天一直是跟他混的,對他的話也很聽從。
此時聽見這話,立馬接過筐子道:“望哥你就算不給錢,我也跟著你幹!”
他把鋤頭扔進地裡,跟著許望就要去上山。
看見他這樣,許望搖了搖頭。
他和夏凝思結婚時候,也就劉小天這麼大。
這個年紀不經歷點事兒,根本不懂得什麼叫責任。
兩人上山,沒多久筐子就摘滿了。
今天許望主要不是賣水果,所以並沒有接著摘。
趁著劉小天摘果子間隙,他去抓了兩隻野兔。
“望哥,這兔子真夠肥的!”
許望遞給他一隻,“拿回家,給你爺補補身子。”
劉小天不好意思拿,“我又掙你錢,又拿你兔子,這咋行?”
“少囉嗦,給你就拿著,你也別整天沒正形,是時候讓你爺奶跟你享享福了。”
劉小天嘿嘿一笑,“那以後,我就和望哥你混了!”
許家。
看見許望把劉小天帶來,夏凝思頓時變了表情。
“凝思,昨天給你的錢,能不能稍微給我點兒......”
他話還沒說完,夏凝思立馬站了起來。
“許望,你又要去賭?”
她眼神帶著些許失望,開口質疑著。
“不是,我今天僱了小天和我摘果子,我要錢是要給他工錢。”
“畢竟我也不能天天上山摘果子,還得做別的。”
“昨天的滷下水你也嚐了,今天我打算拿一些那個去賣,以後就更忙了。”
看他表情真摯,夏凝思總算冷靜了幾分。
“你需要幫忙可以跟我說,我可以幫你。”
她還是不想讓許望,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當初就是在這些人的攛掇下,他才學會了賭,學會了喝酒。
許望解釋:“你還要帶孩子,更何況接下來也有你幫忙的地方。”
“放心吧!我不會再做壞事兒了,如果做這些能賺錢,誰願意喝酒打牌?”
“劉小天也不壞,就是沒正形,他爺現在病了,需要錢治病。”
聽見這個,夏凝思才猶豫道:“你要錢真不是和他去賭?”
許望伸出了手指:“我用性命發誓,絕對不去賭!”
夏凝思這才放心下來,很快拿錢出來遞給了他。
看見許望邁步過來,劉小天表情帶著幾分揶揄。
“望哥,幾天沒見,你咋成妻管嚴了?”
許望白了他一眼,“等你娶到好媳婦兒,你也會變成這樣。”
劉小天撇嘴,“怎麼可能!我可是男子漢!”
“我爺說了,男人就得有當家之主的威嚴,不能讓女人爬到頭上!”
他年紀不大,思想倒是封建。
許望沒和他理論,道:“果子算你四十斤,一塊二。”
他拿出錢遞給了劉小天:“你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