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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簽名 (第1/5頁)

春夏看過,轉眼一年。七九年山花爛漫時節,《東湖文苑》復刊,更名《東湖》,改版為大型文學期刊。頭兩期是季刊,看銷量和反響都出乎預期,又改為雙月刊。復刊號除了東江省文聯領導和多位知名作家詩人寫的雜記、散文、短篇小說和抒情詩之外,將近二分之一的篇幅刊登了署名阿蘭的長篇小說《流淌的南崗河》上部。小說一經面世就引起省內外大江南北廣大讀者的共鳴,給作者阿蘭的信像雪片似的飛到《東湖》編輯部,紛紛表示期待後續。一時間,《東湖》跟《十月》、《收穫》、《當代》及《小說月報》比肩高歌,風行全國。復刊2《東湖》發行量翻番,如讀者所願,又以過半的篇幅刊載了《流淌的南崗河》下部。作者阿蘭憑藉這部四十餘萬字的長篇小說,成為當時“傷痕文學”代表作家之一,自然也成了東江文壇炙手可熱的作家。

西化中學教工宿舍樓。房間裡,張馨蘭在一張老舊的寫字檯前認真地翻閱著編輯部轉來的一大疊的讀者來信,另有東江作協的一封邀請函,內容是邀請阿蘭同志到東州參加《東湖》編委會和東江作協聯合主辦的“東江省新文學浪潮暨《東湖》創作方向座談會”。她將邀請函放一邊,繼續翻看著讀者的來信,有讚譽跌宕起伏的故事情節的,有探討“意識流”寫作手法的,有請教如何寫小說的,有直接問“南崗河”是否就是西州西化廠境內的那條溪,也有問小說主人公是否就是作者的化身等等,總之,讀者所提的問題是五花八門的。張馨蘭沒想到自己寫了一個故事竟然會引起如此轟動,引發出這麼多的問題出來。她挑選了一些有交流意義的作了回覆,以備下期《東湖》“讀者與作者”欄目中刊用。

看著“座談會”邀請函,她有些踟躕不定。過去讀大學時,她對《文學概論》不是很感興趣,總覺得文論家們有事沒事非要整出個什麼觀點思潮流派,還非要把曹雪芹拿來跟雨果或是莎士比亞進行比較,非要把一部完整的小說細細地進行解剖,大有“不把文字碾成粉末誓不罷休”的壯舉。張馨蘭覺得每個人都有過往,都有銘記於心的故事,各人的感受、看法都不可能相同,或喜歡或同情或痛恨或厭惡,都很自然,能夠引起一些共鳴也就算是成功了。自己只是把人生中的一段經歷編成一個故事寫出來而已,沒有抱怨,也沒有後悔,更沒有仇恨,甚至還心懷一種感恩。命運安排她經歷了一趟真切感受時代社會無處不在的真善美、假惡醜,這是無法透過學校的任何書本所能獲得的真實的認知。甚至可以這樣認為,沒有文革運動就沒有今日的張馨蘭。至少在寫作上,頂多只是停留在過去的業餘愛好,若說“成就”,只不過是一些自我欣賞的矯情的呻吟而已。就今天來看,那是毫無生活根基的膚淺的矯揉的造作。她不清楚“傷痕文學”的真意,搞不懂自己寫的東西跟“傷痕”有何關聯,或許流失的時光讓人傷感而成“傷痕”吧。就像以前讀《巴黎聖母院》,僅僅是簡單而又機械地跟著書本將敲鐘人卡西莫多歸類到外表醜陋而內心善良,而副主教克洛德·弗洛羅則是一個道貌岸然內心卻極其醜惡的反面形象,那只是從書本再到書本的認知而已,而忽略了諸多的時代、環境以及社會因素對人的性格及心理塑造的影響。甚至,她自己都覺得現在進教室上課要遠比文革之前來得自信而輕鬆,因為對課文的理解要比之前深透了許多。可見體驗並真切感受生活對文學創作的重要!當然,一人獨自胡亂想想可以,至於要在理論上拿出一點系統性的探索,擺出一些帶有理論性的問題或觀點,她至少目前還沒有這個興趣,因為她還有自己下一步的計劃。何況座談會時間又不是學校的假期,她想就不去開這個會了。她以高中教學任務緊迫,身不由己為託詞,給《東湖》編委寫了一封信,深表遺憾。處理好桌頭上的文案,張馨蘭舒了口氣,今晚約了趙小瑛和黎麗華一起吃飯,看時間就要五點,自己這裡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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