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言自語道:“弱者選擇復仇,強者選擇原諒,智者選擇忽略。大概是蕭伯納有這麼一說。呃,不愧是閱盡茶客的老闆娘,高!”端起杯子說:“要敬一杯!”
申莉舉杯輕碰一下,喝了一小口,淡淡地說:“還能怎麼著?眼不見心不煩唄!他也知道,我的這個家他是進不來了!”
徐文彬點了點頭,掐滅手中的煙,說:“來,吃菜喝酒!李白是‘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我可是‘花間兩壺酒,美女伴佳餚’!”
“我還以為某些人只會說‘肚皮餓得咕咕叫’呢,原來也會一兩句唐詩的!”申莉笑道,“呃,還有一二瓶寫字的墨汁!我還想知道,肚子裡還有什麼?”
看著嫣然含笑的女人,徐文彬脫口道:“我自己也不知道還有什麼,如果有也都給了你。不信的話,你搜一搜,空空如也!”
申莉毫不客氣地伸過手來,輕輕哼了聲:“還說呢,衛兵把門,防著哩!”也不徵求一下意見,便說辛苦了,要慰問慰問。
徐文彬伸手託著女人,一副無奈地說道:“罷了,貧農家的餘糧隨你搜颳了!”女人滿臉紅暈,抬頭說:“還沒除草呢!”徐文彬笑道:“你上輩子不是周扒皮家便是黃世仁家出來的!”見申莉有些不明其意,又說:“活脫脫的一個地主婆呢!”申莉向後仰了仰說:“你才是貪得無厭的資本家哩,到處都要舔都要啃!”
徐文彬怕她後仰重心不穩,一手抱住她的後腰一手卻伸進浴袍摸去,說:“走吧,下地除草去!”
女人粉腮紅潤地依偎著他,溫順地往衛生間走去。
雖說笨手笨腳的,好歹也清爽乾淨了,而且地表完好。見她滿意,甚至興奮,男人也鬆了口氣,由衷讚道:“確實漂亮!”女人嫵媚一笑,柔聲道:“這下味道肯定勝過貽貝!”衝過水後,他忍不住當場就嚐了一口。女人說真的站不住了,這才相擁著進了睡房。
清倉過後,徐文彬的手仍擱在四仰八叉地癱軟著且嬌喘連連的女人身上。他側頭看她,她也側頭看他。他笑她餓虎下山,貪得無厭,像壓榨花生葵花籽一樣,把他壓榨成人幹了!她啞然失笑,說肥肉脂肪都抽了,不是很好麼!他問道,這塊地旱了多久。她說半年了,上次喝醉之後,滴雨沒沾。他說,那時候就已經知道非洲那邊的人事了吧,否則不會把自己喝成那樣的。她點點頭,說是也不是,更多的是遇見你,開頭有些好奇,後來有些興奮,就想和你在一起。他說千萬別那樣去想,否則揹著包袱,負重在身,就會覺得累,結果也會適得其反。她說這話有點像《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裡講的,前段時間剛讀過。作者是米蘭·昆德拉 ,他說,所以彼此不能靠得太近,否則誰都承受不起。她看著他,沒有說話。他指了指窗戶說,外面是殘酷的,要像經營茶館一樣,對待每一天,清零每一天!她點點頭,朝他黏了過來,說上個月,華江永和舒曉雯他們一幫西中的老同事來清香閣喝茶,舒曉雯說上次碰到過你,知道你回西州運來汽車城工作的事。他點了點頭,說有老闆雷景賢、副區長王愛國、電信的李向東、廣電的葉斌和龔利民夫婦,舒曉雯是後來出現的,談汽車城電商產業園的事,老黃曆不值得一提。她抱住他,輕聲問:晚上沒吃飽吧?他輕拍著她的腿,帶著漸濃的睡意含混地說,不飽的話,這裡咬一口就好……
不多時,房間裡瀰漫起了床鋪上的酣睡聲。
徐文彬一覺醒來,看時間已是七點多了,一旁的申莉仍是躬身抱枕地睡著。他有早起的習慣,過去既教語文又當班主任,七點半的早讀課自然繞不開,再提早個幾分鐘左右到校,加之送兒子孔陽上學,那麼六點四十分前是必須要從家裡出門的,紅線是五十分。所以,床頭櫃上的小鬧鐘始終在五點四十準時叫起。離開學校下海倒江湖後,一度完全沒了作息時間表,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