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嘭”的一聲巨響,周舍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又一次重重地被曲向南摔倒在地。剎那間,殷紅的鮮血從他的身下緩緩流淌而出,如同一朵盛開的紅蓮,在地面蔓延開來。
那個白淨而精瘦的周舍,此刻已面目全非。他那原本清秀的面龐此刻沾滿了血汙,讓人幾乎難以辨認。他就那麼靜靜地躺著,彷彿失去了所有生機和活力。既沒有因劇痛而發出劇烈的喘息聲,也沒有因為無法忍受這種折磨而痛苦地低吼嘶叫。
他只是睜大那雙血紅的眼睛,毫無焦距地望著上方,一動也不動。那雙眼睛裡透露出一種絕望、不甘以及深深的迷茫。擂臺之下圍觀的群眾們,看到這一幕後,也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整個場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緊張地注視著周舍,心中暗自揣測著這場激烈較量的結局
有不忍直視的把頭低下去,這是周舍打的最後一場比賽了,總共就八場賽事,原本以為周舍贏了就換其他人比,
結果是周舍一挑八,最後好不容易贏了,半死不活,身上沒一處是好的,要不是跪坐在擂臺上的周舍還能微微動手指的最終結局。
他們也都認為周舍已經被活活打死了,不知情的群眾都認為這孩子怕是招惹了大人物,被黑了,原本必死無疑硬是扛了下來,然而就在大家以為周舍逃過一劫,
可以下擂臺時,又上來一個令他們意想不到的大人物,對方還是上來打拳的,周圍空氣不知道靜了多少次,
直到裁判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虛脫的宣佈比賽開始,大家才回過神來,只見原本跪坐著的周舍,
如同一具死屍般僵硬的站起來,毫無生氣的活動了下四肢,眼神空洞的看著眼前的人,曲向南哪怕知道只要動動手指就能把周舍弄死,但還是被他詭異的樣子看的有些心驚,眉頭緊皺。
“權……閣下,周舍真的能抗住曲館長嗎?就算您讓曲館長收斂氣勁純體力打拳,曲館長的體術等級也是神化階段,再怎麼收斂也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更不要說現在的周舍……。”
夏維小心的說出自己的觀點,老實說他還是很看好周舍的,一個十二歲就練氣級後期的人少年,
這是真正的體術天才,未來可期。如果就這麼夭折了真的很可惜,一挑八不間斷的比賽,到現在還活著,簡直是個奇蹟。
雙方看得出來都是下死手的,就在剛剛,醫生已經宣佈三號和六號拳奴死亡,被周舍打死的,搶救無效。
而透過這兩個多小時的觀察,夏維也明白,權川不是那種高高在上容不得別人說一個不字的人,
所以在看到周舍成功把第八個挑戰者擊敗夏維直接站起來鼓掌,為這個孩子獲得新生而感到高興,
他想往後周舍必定是人中龍鳳,尤其是還跟著像權川這樣的人,其未來不會太平但一定是大成就的人。
可就在夏維等人都以為權川會叫人送周舍下去醫治時,權川只是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欄杆前一隻手揣在兜裡,
一隻手輕撫著欄杆,低垂著眉眼,突然扭頭咧嘴一笑,清淺的笑語氣也是漫不經心的,
“曲館長可否一戰?”
眾人一驚,詫異的看了權川一眼然後又轉向曲向南,大家這時候又不確定了,權少這是要周舍死啊,那又為什麼說出想要看周舍值不值得被留下這種話,
曲向南也搞不懂權川的想法,雖然讓他一個館長去當拳奴打拳真的很侮辱人,但是誰讓對方不管實力還是勢力都比自己牛逼呢,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更何況是曲向南這種老江湖,什麼世面沒見過,該低頭時就低頭,
“閣下的意思是?”
“封鎖你的所有氣勁,純打拳,十分鐘,他要是能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