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小宇是真心喜歡這份工作的,該考慮讓老爹給他漲工資了。
“給我們來4份湯吧,各來1份,我們一共4個人。”
小宇應下就開始忙活了,四人就坐在外邊的小桌子上,晚風吹來,和著一點點路邊草木的味道,心情竟然難得祥和下來。
與湖城不同,海都的節奏讓很多喘不過氣來,這裡招徠了許多心懷夢想的年輕人,也埋葬了太多人的一輩子。只是坐在這大城一角,如果什麼也不想,會發現這裡和其他城市也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夜晚的霓虹太過刺眼了點。
小宇很快把湯端上來,幾人也不客氣,各自挑了喜歡的就開始嚐起來。關山無疑是最有發言權的,喝下一口紅棗湯後,她的眼前一亮,誇讚道:“不錯,小宇這人能行。”
唐淺也喝了一口扁豆湯,舔了舔嘴唇,眼睛眯起來:“比你強。”
“放屁,老孃教出來的!”關山剜了唐淺一眼。
薛禮看著兩人,有些失笑,他選的是最經典的綠豆湯,一口喝下,果然不錯,關山能想到這樣的事情,與她的風格既搭調又不搭調,果然人還是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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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隨意聊著,薛禮突然見著遠處緩緩走來一個男人,身材高大壯碩,一頭側背短髮,五官英氣端正,生了張燒香拜佛才能求來的臉,他下意識嘖了一聲,這種人簡直是公敵。只是靠近了,他才發現,這男人的氣色很不對勁,臉色蒼白,眼眶凹陷,嘴唇也泛著病態的白色,看上去隨時都會倒下去。薛禮心中一動,眼睛眯起來,盯著那個男人看了看,卻見他身上那種顏色很淡,偏白色,周遭卻有一圈黑色的東西繚繞——是鬼氣。
唐淺忽然說了句:“是詛咒。”
“果然。”薛禮偏過頭,神色有些凝重,“這樣下去,他活不了多久。”
“想救?”關山看了他一眼。
薛禮搖了搖頭,苦笑道:“這不應該問我,我有一種預感,憑我解決不了他的問題。”
那種近乎實質化的濃厚鬼氣,絕對不是他能應付的。陸明愷掏出了先前那個儀器,悄咪咪對著那個男人掃了一下,當即臉色大變,道:“鬼氣的數值比之前的人頭佛還要高,這,這只是詛咒的鬼氣吧?”
莫非又是個來自陰間的死者,還要比人頭佛危險得多?
四人沒有貿然行動,只是多多留意了那個男人。這男人也進車要了一碗湯,隨後有些失魂落魄地坐下來,居然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一本書來,就著湯車的燈光看起來。
“那本書我看過。”薛禮看到了封面,很眼熟,“譯文出版沒多久呢。”
唐淺也看清了封面,道:“是那本……《失去影子的男人》吧?the an without a shadow,歐茨的作品。”
薛禮撓撓頭,道:“對,你也買了?我就是閒著無聊看看。”
唐淺翻了個白眼,道:“你是真牛逼,以後別說你是咱們學校翻譯出身的。你一個英語專業翻譯方向的,看譯著不關注譯者,像話嗎?”
“我覺得咱們英語專業出身的,和死者打交道本來就夠邪門了。”薛禮面無表情。
唐淺:……
糟糕,好像他說的話很有道理。
唐淺覺得自己可以狡辯一下:“死者的語言也是外語,怎麼算邪門,總有同理可得的時候。”
薛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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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重點呢,譯者是誰啊!”關山沒好氣,這兩個人怎麼開始說起大學時光了。
唐淺說道:“哦,邱水,咱們大學室友。”
“邱水!?”薛禮驚呼。
不料他這句話驚動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