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家世地位,每個嬪妃一年可見家中一位女眷一次,每次不超過半個時辰,女眷進宮需要進行搜身、驗身和證明三道程式,讓家中的女眷帶著嬪妃們親自寫的書信來即可。”
聞言,眾嬪妃的神色鬆動,皆是交頭接耳了起來。
李美人猶豫了片刻:“皇貴妃……那咱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家人?”
林珍漓和顏悅色地看向她:“明日起,將想邀入宮中的女眷的身份寫在信箋上交給本宮,本宮會讓人查實,三日之內給你答覆,你便可去信到家中,讓人準備著入宮了。”
李美人的神色激動,險些就要落下淚來,她死死地攥著絹子,心中已經在想要請母親還是長姐進宮相聚了。
林珍漓又解釋了一遍宮令,見嬪妃們各個神采煥發,心中熨帖。
突然,有一個弱弱的女聲在末尾響起:“娘娘……嬪妾的母親是從前王府的家生子,也可以入宮嗎……”
開口之人正是燕貴儀,那是顧淮序還在王府之時的侍妾,從林珍漓入宮後就已經失寵許久了。
林珍漓彎了彎唇:“自然可以。”
燕貴儀心中一喜,更是對林珍漓感動的跟什麼似的了。
晨會無事,便這樣散了。
葉采薇邀了淑媛夫人、宋充容和兩個小宮女一同在御花園不遠處的小亭子裡打葉子牌。
那是林珍漓設的葉子牌的亭子,嬪妃們若想打葉子牌,便只能來亭子中,避免嬪妃在宮中嗜賭。
玩法便是依次背面抓牌,反面出牌,以大管小。
牌未出時部反扣為暗牌,不讓他人看見;出葉子後一律仰放,鬥者從明牌去推算未出之牌,以施競技。
亭子裡,女人們的笑聲不斷傳出。
“淑媛夫人這手氣當真不錯。”
“呀,你別偷看我的牌,宋妹妹,你看看她……”
幾個路過的小嬪妃見到此景都已經心癢癢了,葉子牌……還能這樣光明正大的玩。
有了葉采薇幾個嬪妃的帶頭,平日無聊的嬪妃都來亭子中打葉子牌。
不過打葉子牌也是有時間限制的,每日只許打兩個時辰的葉子牌,嬪妃們還在興頭上便下了桌,於是三三兩兩的約著去上林苑散步,又有幾個約著去看福安公主和昭寧公主。
秋日的斜陽灑落在宮中,將一眾歡樂的嬪妃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這一頭,玉奴觀察了好幾日,對林珍漓緩緩道:“娘娘此舉可是安了後宮許多嬪妃的心,也讓嬪妃們平日有了事情幹,也不會日日都盯在後位和恩寵上。”
玉奴眼中含喜,皇上不進後宮已經是明擺的事了。
自孝懿皇后逝世的這些日子以來,開始嬪妃們還以為顧淮序是因為哀痛不進後宮,可過了兩三個月,他已經去了林珍漓的乾清宮,卻絲毫沒有要進旁人的宮中的意思。
各個嬪妃們急得抓肝撓心的,送禮奉茶獻舞刺繡,各顯神通,可顧淮序愣是沒去她們宮裡坐上一坐。
“唔,還是得盯著些,如今她們見不著皇上,本都怪在本宮身上,這些蠅頭小利,只是暫時安撫住她們,眼看中秋就要到了,皇上的意思是皇后逝世不滿一年,在宮中辦個家宴熱鬧熱鬧便罷了。”
玉奴的眉頭輕皺,眼神中浮現了幾分擔憂之色:“娘娘可是想安排嬪妃們侍寢了?”
玉奴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她獨寵後宮,雖說也勸過顧淮序寵幸別的嬪妃,但顧淮序都置之不理,對於嬪妃的示好求歡亦沒有反應。
可若是顧淮序只獨寵林珍漓一人,旁人定會說她沒有氣度,不配登上皇后寶座。
提及此事,林珍漓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顧淮序留連在她的乾清宮,她不是沒有勸過,相反,她還一直勸他寵幸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