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統統賞給了素素。
不過沒等素素從老夫人那裡挖出更多賞賜,外面丫鬟就進來傳話,把她給傳喚走了。
寧府的這些丫鬟也不知道穿的都是些什麼鞋子,腳步聲非常輕,踩在青石板路上,幾乎不發出什麼聲音。
反倒是素素今天穿的雲靴質量差,底子有點硬,踩在土路上還罷了,但是在這石板路上一走,也不知怎的,聲音聽著特別響。
然後這丫鬟走路悄無聲息的,顯得她的腳步聲就更響了,哪怕放輕了步伐也一樣。
素素:“……”
算了,她又不能到旁邊沙地上走去,又沒法臨時換鞋,就這樣了,愛咋咋地吧。
丫鬟那邊對此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沉默地領著素素穿過左一條又條的小道,右一條左一條的長廊,路走得頗有些無盡無止。
於是這“啪嗒”聲,也便響徹了一條又一條的廊道。
寧家大部分掌權者,都住在宅院前側,並不會聽到這無禮的腳步聲。
但是卻有一個常年沉臥於宅院後側廂房中,很少受到外界聲音侵擾的人,被那突如其來的聲音震醒。
“外面是,什麼聲音?”
昏暗的房間內,一隻蒼白,枯槁的手,顫巍巍地伸起,試圖去拉開身前的窗子,卻又在下一刻被一個家僕急急攔住。
“別開窗!少爺您忘了,您不能吹風的!”
那家僕匆匆忙忙跑上前來,將那被開啟半截的窗戶趕緊關上,然而就只這麼一刻,榻上的人就開始不住地咳嗽起來。
家僕又趕著送過來乾淨的手帕和漱口的清水。
三公子用手帕擦了下嘴,看到帕子上一抹熟悉的鮮紅,目光沉鬱下來,他將手帕疊好,收起在身側,沒有交給那家僕,不想叫對方為自己憂心。
家僕喊了個外面的小廝過來,簡單問了幾句後,小心地關好房門,這才對榻上男子說道:
“府裡今天來了個外面的郎中,是大老爺找來給老夫人請平安脈的。”
“老夫人生病了?”那三公子忙問了一句,“是什麼病症?嚴重嗎?”
“重什麼啊,精神著呢,聽說,她昨天還叫人帶了獅子貓去院子裡滾繡球,晚上還吃了一大碗蒸羊羔!”
“沒事就好。”三公子聞言,舒了口氣。
家僕看著他家公子嘴角邊還殘留著一絲咳出來的血跡,忍不住眼神憤恨地往窗外的方向瞟了一眼,抱怨道:
“大老爺也真是的,有那銀子去找人給老夫人看根本沒有的病,為什麼就不給少爺您看看呢?就連咱家老爺也根本不上心……”
三公子卻對這些事根本不在意,反倒想起了另外一個人,向那家僕問道:
“阿遠,妹妹那邊最近怎麼樣?我之前叫你送的補品,你可有送過去?”
“少爺,您先顧好自己的身子吧,就別老惦記著她了!”一提到那個“妹妹”,家僕這個氣就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