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轍。
官莫北輕輕哼了一聲,眯起眸子,隨口答道:“狼狽為奸,還能是什麼好東西。”
對面坐著的都是集團的元老,年齡也五六十了,以前都是跟在官健柏身邊做事的,在集團身居高位,頤指氣使的,哪受過晚輩這種氣。
一個個雖不敢反駁,但都面含忿忿之色。
這次來找老爺子主持公道也是徐康安牽頭,本想著老爺子能念在舊情,教訓下沒大沒小的官莫北。
誰知,老爺子卻一反常態,不僅絲毫沒有責怪孫子的意思,甚至還明著袒護他。
難道真是人老了,有舐犢之情?
“徐康安,說說你的事兒,真是莫北冤枉你嗎?”
官健柏緩緩開口,一雙精明的眸子盯著他,不怒自威。
現在吳、李兩個外人走了,可以好好算算自家這筆賬了。
徐康安腦門上的汗往下流,訕笑著,“老爺子,我們這些老部下許久沒來拜見,今日想著得空約著一起看望您老人家,沒有別的意思。”
“是是是……”
旁邊眾人也跟著附和。
誰也不再提官莫北的種種“惡行”。
明明之前都還挺能講的。
“哦?那你之前頭上的舊傷是怎麼回事?”官健柏可沒那麼好糊弄。
既然你們都告狀告到我這裡了,怎麼也得給個說法不是。
哪能稀裡糊塗的遮掩過去。
“這,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徐康安終究是要自己嚥下這口氣。
不甘心也沒辦法。
“是我打的。”
官莫北驀地開口。
“我們官家敢作敢當,不像你。”他手往後一伸,孫明朗遞上一沓檔案。
他接過開啟,放在官健柏面前。
官健柏執掌集團數年,這些檔案資料他只要看上幾眼,便已經明白。
他突然抬頭,掃了眾人一眼,目光銳利,神色嚴峻。
那些股東們跟在他身邊多年,自然明白那表情意味著什麼。
如烏雲壓頂,雷霆風暴。
一個個噤若寒蟬,屏著呼吸,不敢大聲喘氣,將存在感降到最低。
平時小打小鬧,貪點就貪點,在這個位置上,誰又能獨善其身?
可是這麼明目張膽,赤裸裸的索賄,索拿卡要,即是不要自己的臉面,也太丟他們官氏的臉。
官健柏將檔案往桌上重重一摔。
“你們做出這種上不得檯面的事,今天還敢來見我?誰給你們的膽子!”
老爺子難得動怒,當真是令人膽寒!
股東們戰戰兢兢,低著頭,沒一個敢吭氣,更不敢直視他發怒的眼睛,徹底沒了氣焰。
“你們在集團這麼多年,莫北念在你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才對你們網開一面,僅僅只是卸任職位,股份還給你們留著,怎麼?還不知足?”
“莫北是我欽定的接班人,這些年為集團兢兢業業,你們不僅不想著好好輔佐他,還淨給他捅婁子,要我說,就應該直接送你們去法辦!”
老爺子越說越激動,喘著粗氣,面色漲紅,不禁咳了幾聲,蒼老的身軀跟著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