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隨後沒有說什麼,柳昭也沒有再問。
張平是轉眼看向了面前的山洞門,隨後是開口道:“我們先想想怎麼能開啟這個山洞吧。”
張平摸了摸山洞前的海草是繼續道:“這上古禁制我五十年之前來之時就沒有開啟,不知這一回,我可否將其開啟。”
聞言,柳昭是一驚。
五十年之前,張平就到過這東拂海之中?
只見張平手中結印,是向著海草包裹的山洞門施展而去,八卦向著山洞門衝去,海草卻依舊紋絲不動。
衝擊而出的風,風力巨大,隨後是反彈而回張平的身上,張平跌在了地上。
如此受擊之後,張平好似不信邪一般,又是喚出了一具瘦如枯槁的乾屍,乾屍是向著海草衝去,屍傀用自己的手扒拉著海草,海草卻紋絲不動。
半晌之後,張平是搖了頭,他示意著屍傀停下了動作:“看來......這一次我也是無功而返了。”
一旁的柳昭震驚不已,她是不可置信望向了那屍傀。
這便是張平所修行的妖道嗎?
隨後,張平轉眼見柳昭神情,似乎就知曉到了她的震驚。
張平苦笑開口:“百年前,我犯了錯。我違背了宗門訓誡,修行了屍修之法……屍修,這是上古的禁術,我這一身濁氣,就是每日與屍體為伍而生的。”
只見,那具長相枯槁的乾屍,還有張平的身上,都是瞬時呈現出綠色的濁氣。
張平又道:“我雖然才五百歲,但再過一年,我便壽元將至,但現在我甚至都還未突破到元嬰後期,要想圓滿而後突破,簡直是天方夜譚……但……我就此想到再來東拂海試試,卻也只是徒勞啊。”
聞言,柳昭心中一顫,似乎有所觸動。
為何?元嬰不是千歲壽元嗎?怎麼五百歲就會壽元將至?
柳昭還未問,張平就已經解釋道:“因為修行禁術,我受到了反噬,壽元被屍傀吸取了一半。”
聞聲,柳昭驚異。
隨後,她散出靈力探查了張平的靈根。
是雙靈根,優秀的一土一火。
這樣的靈根不差,但也談不上特別優秀,雙靈根的修煉速度終究是比不上單靈根,但是如果潛心修煉,必定能夠突破。張平何故要去走這些歪門邪道,毀掉了自己。
察覺到柳昭探究的眼神,張平是嘆聲:“想必你也探查我的靈根了吧,我此生一直在尋修煉之法,試圖變得更強,但是我的靈根比不上宗門的各位師兄師弟,實力也總在他們之下,怪我自己生了嫉妒之心,我找尋到了這上古禁術,說養成屍傀,就能獨步天下。”
張平嘆息一聲:“哪想,竟然就此有了禁術的反噬,是我自己毀掉的自己的修行之路。”
隨後柳昭是問道:“那你又為何去舜國幫梁韜做事呢?”
梁韜雖已經是舜國的王上,但對於修士來說,就只是一個凡人。
聞言,張平是道:“二十年之前,我在外歷練途中,被正道修士追殺,遍體鱗傷逃到了舜國的地界,撞到了梁韜的馬車之上。”
“他讓我在馬車上躲藏,以一國皇子的身份驅散了那些修士,就此救了我一命。”
“那時候的梁韜不過十多歲的稚童,但是他心思深重,說要我助他奪得王位,他知曉屍修需要吸取死去人身上的濁氣才能更加讓屍傀強大,他說舜國常年與潼國征戰,征戰死去計程車兵們的屍首都可以任我處置......我便答應了,做了個假宦官......助他奪得王位。”
聞言,柳昭是想到了梁岐。
這張平之前可是害死了梁岐的父親,對其下了困夢之術。
即便他說得自己如何的可憐無奈,他也不是個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