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回神,望向了吳齊。
“吳大哥,好久不見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柳昭今日第一時間來到膳食堂,就是接到了吳齊的傳信,說今日要見她。
“柳昭,我就要離開宗門了。”吳齊笑道,說得好似平常。
兩人在膳食堂冢找了個位置坐下,柳昭拿了不少菜餚。
“所以,吳大哥你的意思是你不準備修道了?”柳昭問。
吳齊搖頭,釋然了一般笑道:“人總要接受自己的平凡,已經入山這麼多年了,我不能就這麼耗下去了。”
“吳大哥為何突然這樣想?我從來不覺得吳大哥是個平凡之人,光論劍道,吳大哥應該都算是扶仙山一等一的。”柳昭言。
聞聲,吳齊嘆聲:“光論劍道又有何用,修煉幾十年了,連個築基都沒到。此刻家中父母年邁,無人在旁盡孝,若再不回去,就再難以再報父母養育之恩了。”
聞言,柳昭望著吳齊,嘆聲道:“吳大哥......”
吳齊打斷了柳昭的發言道:“我去意已決,柳昭你就不要挽留了。”
見此,柳昭只好嘆聲,轉而調侃道:“那麼,就算走了。吳大哥也要記得明年四月初八回到扶仙山,參加我的葬禮......也是我二十歲生辰。”
吳齊望著柳昭那個對於自己死亡不在意的模樣,是嘆聲道:“柳昭,我真覺得可惜,像你這樣的實力與能力,本該是天驕一般的存在。都怪那該死的詛咒。”
柳昭無所謂般擺手道:“行了吳大哥,快吃飯吧,以後你離開扶仙山要是再想吃這麼些好的可沒有了。”
飯飽了之後,柳昭就送著吳齊到了扶仙山宗門口。吳齊是什麼行李也沒帶,按他的話來說,既然不決定修道了,這扶仙山任何一件東西,對他來說都沒有用處。
柳昭與吳齊站在宗門口,正準備告別。
只見遠處趕來了幾人,是梁岐,金肆還有胡體。
金肆氣喘吁吁的到了吳齊面前。
二十歲的金肆,更加俊秀了一些。
金肆開口:“小書書快要突破結丹了,這幾日在閉關,來不了送別了。”
吳齊有些不好意思,怎麼這麼多人來給他送別,就連平常跟自己不對付的胡體也來了。
梁岐也是更加美豔了,每個動作間都多了些的韻味。梁岐撞了撞柳昭道:“真不夠意思的,吳齊大哥要走了都不告訴我們一聲,我們差點沒趕上。”
胡體:“就是就是,昭姐,我們要不是聽到膳食堂有人議論根本就不知道這回事。”
柳昭攤手,表示無辜:“我也才回宗。”
吳齊不好意思摸摸頭:“其實離開宗門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我本意是不想太多人知道,跟柳昭沒關係,沒告訴你們實在抱歉。”
金肆拉住吳齊道:“吳齊大哥你怎麼不參加完小昭昭葬禮再走,到時候我肯定給她大辦特辦。”
金肆說得好像要辦什麼喜事一樣。
吳齊:“沒事,我答應過柳昭了,到時候我一定來。”
金肆:“你答應她有什麼用,到時候她死了躺在棺材裡什麼也不知道,還不是我們在操辦。那可要說好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啊!”
柳昭扶額。
又聽金肆跟吳齊掰扯了幾句後,已經開始聊到葬禮上需要多少株菊花。
以免話題跑偏,柳昭是忙道:“吳大哥,眼見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山路不好走你還是早些離去吧。”
梁岐也是忙點頭,一把拉過還想要說話的金肆。
見此,吳齊是點了頭,他看向幾人,眼中有淚。
“諸位,後會有期。”
眾人沉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