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們在枝頭歡唱跳躍,羽毛五彩斑斕,鳴聲清脆悅耳,似在演奏一曲歡快的自然樂章。姜帥三人漫步其間,沉醉於這美景,腳步都不自覺輕快起來,憂憂時不時還蹦跳著去撲一撲低空飛過的蝴蝶,引得顧映雪咯咯直笑。
“顧姑娘,自相識至今,還未曾向你自我介紹,我乃青雲劍宗凝霜峰弟子,過一個多月年滿十三,在宗內隨師父研習劍術,日夜不輟,方有今日些許造詣。”姜帥微微拱手,面帶謙遜之色,目光真誠地望向顧映雪,接著說道,“冒昧問一句,姑娘拜在何處仙派,若有唐突之處,還望姑娘海涵。我觀姑娘言行舉止不凡,功法路數亦是神秘高深,心中實在好奇。”說話間,微風輕拂,吹起他額前的髮絲。
顧映雪聞言,美眸流轉,宛如澄澈秋泓中泛起粼粼波光,本就燦爛的臉龐染上了一縷溫情,恰似春日暖陽輕拂,暈開淡淡霞光。她手指輕搭腰間束帶,身姿婀娜,儀態萬千,款款回道:“姜公子,言重了,何來唐突,還是小女子疏忽,沒及時先自我介紹,我乃中洲靈聖宮門下,比公子年小數月,如公子不嫌棄,叫顧姑娘有點生疏,往後就喚我映雪便是。”說話間,她朱唇輕啟,貝齒微露,聲音清脆婉轉,仿若黃鶯出谷,眼神中透著真誠與親暱,帶著幾分少女的嬌羞,盈盈望來,令人心醉。
姜帥乍聞“靈聖宮”三字,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沼澤地裡那慘烈的一幕。彼時,那垂死的男子口中模糊吐出“聖宮”二字,本想向柳雨薇師姐打聽清楚,無奈諸事繁雜,被其他急事耽擱了下來。此刻,心中疑雲頓起,他趕忙從儲物袋中翻出一物,置於掌心,神色凝重地向顧映雪問道:“映雪姑娘,可知此物來歷?”
顧映雪聞聲側目,目光掃向姜帥掌心,前行的腳步戛然而止。她美目圓睜,蓮步急趨,纖纖玉手疾伸而出,一把將玉佩奪至手中,死死地盯著,目光似要把玉佩看穿。她的神情愈發緊繃,嘴唇都有些微微顫抖,顫聲反問道:“此物在何處得到,有否見到一個身著黑袍、體形顯瘦的男子?”嗓音中滿是急切與悲慼,眼眶也不自覺地泛紅,像是被觸及了心底最深的痛處。
姜帥望其顏已知其意,臉上滿是悲憫與同情,他向前一步,微微欠身,鄭重地道:“映雪姑娘節哀順變,你所說之人已故去,此物便是在他身故附近尋得。”說話間,他目光始終凝視著顧映雪,眼中的關切似能溢位,又怕言語唐突,只得放緩語速,字斟句酌。“我知曉此刻任何言語都難以撫平你的傷痛,但若姑娘想傾訴,我便在這兒陪著你。”他微微抬起手,似是想拍拍顧映雪的肩膀給予安慰,卻又覺不妥,在空中頓了頓,最終緩緩放下。
顧映雪聽到姜帥的話,嬌軀猛地一震,如遭雷擊,瞬間僵在了原地。她的雙眼瞬間瞪大,眼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彷彿姜帥的話語是一把利刃,將她心底的希望瞬間戳破。
片刻之後,她的嘴唇開始顫抖,雙手緊緊攥著那塊玉佩,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胸脯劇烈起伏,像是要努力吸入更多空氣,才能承受這巨大的悲痛。
緊接著,淚水奪眶而出,先是無聲地滑落,而後化作了悲痛的嗚咽。她的雙肩不停地抖動,整個人似要被這洶湧的悲傷吞噬,身子也微微彎曲,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口那如刀絞般的疼痛。
顧映雪的世界在這一刻轟然崩塌,她的雙眼空洞無神,只是機械地重複著:“不可能……哥哥……”,那哽咽的喃喃自語,彷彿是從破碎的靈魂深處艱難擠出。每一個音節都像是被砂紙打磨過,沙啞又破碎,帶著蝕骨的悲慼。她只覺心被撕裂成無數碎片,腦海中不停閃現著哥哥往昔的笑臉,那些一起度過的溫馨時光如泡沫般易碎。此刻,她滿心懊悔,為什麼沒能早點找到哥哥,為什麼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痛苦如潮水將她徹底淹沒。
她的身體開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