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祁寒和莫瑤回到書房。水晶吊燈灑下明亮的光,那光芒如水流般傾瀉,照亮了滿室的書籍和古董字畫,在書頁和畫卷上投下淡淡的光影。空氣中還殘留著香檳那甜膩的味道,可兩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輕鬆的神色。莫瑤輕輕晃動著手中的紅酒杯,能聽到紅酒在杯壁撞擊的輕微聲響,殷紅的液體在她眼底晃盪,像一團燃燒的小火苗。
“祁震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她的聲音堅定而篤定,打破了書房的寂靜,這聲音在安靜的書房裡迴盪著。祁寒走到書桌前,拿起厚重的財務報表,修長的手指在紙頁上緩緩劃過,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就像細沙摩擦著人的耳膜。
“我知道。”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冷意,那聲音彷彿能讓周圍的溫度降低一些,“他一定會另尋機會。”書房的空氣漸漸凝重起來,緊張的氛圍如同霧氣一般瀰漫開來,祁寒專注地翻閱著報表,深邃的眸子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光芒像是黑暗中的星辰。
幾天後,家族會議在祁家老宅的會議室召開。紅木長桌的兩側坐滿了家族成員,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那氣氛彷彿是有形的,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祁寒將一份專案報告用力扔在桌子上,報告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啪”的一聲重重落在桌上,紙張瞬間散開了一些,這聲音在寂靜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刺耳,像是一道驚雷。
“祁震叔叔,我想請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這個專案的原材料會與合同上的不符?”他語氣冰冷,目光銳利得像兩把劍,直直地盯著坐在對面的祁震。祁震臉色一變,原本還算平靜的臉瞬間有些僵硬,隨即故作鎮定地笑了笑:“侄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知道原材料的事情?”他輕描淡寫地將責任推卸乾淨,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但那不屑中似乎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兩人劍拔弩張,會議室裡的氣氛更加緊張,那緊張感如同繃緊的弦。家族成員們面面相覷,都在觀望這場叔侄之間的對峙。李董事眼神閃爍,不敢與祁寒對視,眼睛總是不自覺地往別處瞟。張秘書則在不停地擦拭額頭的汗珠,手帕與面板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聲,緊張地觀察著祁寒和祁震的臉色。
祁寒冷笑一聲,從資料夾裡拿出一份檔案,放在桌子上。“這是我找到的證據,證明你指使手下人偷換了原材料。”他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堅硬的石子,重重地敲擊在祁震的心上。祁震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原本鎮定的偽裝被徹底撕破。周圍的家族成員們都露出震驚的表情,李董事瞪大了眼睛,張秘書手中的手帕都掉到了地上。祁寒每說出一個字,就像一把重錘砸在祁震的心頭,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祁震猛地站起身,椅子被他帶得往後一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他指著祁寒怒吼:“你血口噴人!你這是汙衊!”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反而讓在場的其他人更加懷疑。林老咳嗽一聲,那咳嗽聲在安靜的會議室裡顯得格外清晰,渾濁的目光在祁寒和祁震之間來回掃視。
“震兒,你……”他剛開口,就被祁震打斷。“爸,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祁震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那顫抖透過空氣傳遞到每個人的耳朵裡,他轉頭看向王律師,“王律師,你說句話啊!”王律師擦了擦汗,汗水從他的額頭滑落,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祁先生,這……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他的話還沒說完,莫瑤突然推門而入,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的會議室裡格外清晰,她手裡拿著一份檔案。
“沒有誤會。”她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那聲音彷彿能穿透每個人的內心,她的眼神堅定而冰冷,像是帶著審判的光芒,然後緩緩說出這句話。她走到祁寒身邊,將檔案遞給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