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散盡,斷壁殘垣間,莫瑤和祁寒並肩而立,沐浴在勝利的餘暉中。那餘暉灑在身上,暖暖的,似輕柔的薄紗。歡呼聲如潮水般湧來,震得耳膜嗡嗡作響,那聲音像是千軍萬馬奔騰而過。香檳的甜香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甜膩與血腥的味道同時鑽進鼻腔,有些刺鼻。莫瑤垂眸,瞥見祁寒沾染血跡的袖口,那血跡已經乾涸,呈現出暗沉的紅色,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勝利的喜悅如同指尖輕觸的泡沫,轉瞬即逝。
祁寒察覺到莫瑤的目光,反握住她的手,那雙手堅實而溫暖,力道堅定而令人安心。
“走吧,”他沉聲道,嗓音略帶沙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像是砂紙輕輕摩擦著耳膜,“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莫瑤抬眸,與他對視。他的眼眸深邃如夜,閃爍著堅毅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驅散了她心底最後一絲猶疑。
她輕輕點頭,兩人轉身,邁向新的戰場。
特工組織總部,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心頭。空氣中瀰漫著不安的氣息,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那寂靜讓人覺得壓抑。莫瑤和祁寒的到來,打破了這詭異的平靜。
出乎意料的是,周叛徒並沒有選擇躲藏,而是主動現身,站在大廳中央。他神情悲憤,聲嘶力竭地為自己辯解:“我是被冤枉的!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他高舉著一疊檔案,聲稱那是足以證明他清白的證據。
一些不明真相的特工開始動搖,竊竊私語的聲音如同毒蛇吐信,在人群中蔓延開來,那細微的聲音卻像是一把把小針刺激著莫瑤的神經。莫瑤敏銳地捕捉到空氣中瀰漫的懷疑和不安,心中一沉。
“莫瑤,”祁寒低聲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小心,事情不對勁。”那聲音低低地傳進耳朵,帶著一絲溫熱的氣息。
莫瑤沒有回應,只是緊緊盯著周叛徒,目光如炬。她緩緩抬起手,指向周叛徒手中的檔案,“那些,是什麼?”周叛徒揮舞著手中的檔案,唾沫橫飛,情緒激動地為自己辯護。他聲稱這些檔案能證明他與國外勢力的交易完全是莫須有的罪名,是他為了獲取情報而設下的圈套。他慷慨激昂的陳詞,讓一些原本就對他心存疑慮的特工更加動搖,大廳裡的氣氛愈發緊張。
莫瑤沒有理會周叛徒的表演,她接過檔案,纖細的手指快速翻閱著,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彷彿要穿透紙張。突然,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如同冬日的冰稜,冷得刺骨。“日期,”莫瑤突然出聲,語氣冰冷,打破了大廳的寂靜,那聲音如同重錘,一下下敲打著眾人的心。她指著其中一份檔案上的日期,目光直視周叛徒,“這份檔案上的日期是三個月前,但根據我們的情報,三個月前你根本不在國內,又如何簽署這份檔案?”
周叛徒臉色一變,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我……我記錯了,這份檔案是……”
莫瑤沒有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再次指出另一份檔案上的漏洞:“這份檔案上的簽名,與你本人的簽名有細微的差別,筆鋒走向完全不同。據我所知,你習慣用左手簽名,而這份檔案上的簽名卻是用右手簽署的。”莫瑤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將周叛徒的偽裝割得粉碎。
隨著莫瑤不斷揭露證據中的破綻,周叛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那汗珠緩緩滑落,像是小蟲子在臉上爬行。他原本激昂的情緒逐漸崩潰,周圍的特工們也漸漸明白過來,他們看向周叛徒的目光充滿了憤怒和鄙夷。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莫瑤將檔案扔在桌上,語氣冰冷,如同宣判死刑。那檔案落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
周叛徒癱倒在地,眼神空洞,他知道自己完了。
憤怒的特工們一擁而上,將他五花大綁,押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