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城市的燈火在窗外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網,那點點燈光像是無數雙窺視的眼睛。祁寒結束通話電話,指尖還殘留著螢幕那如同冰塊般的冰涼觸感,這涼意彷彿順著指尖鑽進了心裡。莫瑤的聲音彷彿還在耳邊迴盪,那聲音堅定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如同細細的絲線,輕輕撩撥著他的神經。他深吸一口氣,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部,試圖驅散心頭那股隱隱的不安,可那不安就像一團濃重的黑霧,怎麼也驅不散。然而,湯姆的聲音卻像毒蛇一般鑽入耳中,那聲音像是帶著尖銳的刺,讓他如芒在背,每一個音節都刺激著他的耳膜。湯姆的電話像一顆石子,“咚”的一聲,激起了祁寒心中不安的漣漪,他立刻意識到事情絕不簡單。
他快速調出公司財務報表,指尖在螢幕上飛速滑動,螢幕的觸感光滑又冰冷。一行行數字如潮水般湧來,那數字像是無數只黑色的螞蟻,密密麻麻,卻掩蓋不住其中暗藏的洶湧波濤。王董事,這個名字在祁寒的腦海中不斷閃爍,像一團揮之不去的陰影,那陰影似乎帶著實質的重量,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他眼神一凜,那眼神如同冰冷的刀鋒,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沉悶的聲響震得桌上的檔案微微一顫,他能感覺到拳頭上隱隱的疼痛,這疼痛混合著憤怒,在身體裡蔓延。
與此同時,遠在異國的莫瑤正身處一間廢棄的倉庫之中。昏黃的燈光搖曳著,那昏黃像是被稀釋的蜂蜜,朦朧地映照著她冷靜而堅毅的面容。燈光忽明忽暗,影子在地上不安地跳動。她手中緊握著一個u盤,那u盤的金屬外殼帶著她手心的溫熱,裡面記錄著她最新的任務線索。然而,她心頭始終籠罩著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那陰霾如同厚重的溼布,沉甸甸地壓在她的心頭。從她到達這裡開始,心中就有著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這種預感像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她的心。湯姆,這個名字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
“咔噠”一聲,倉庫的大門被推開,那聲音像是生鏽的鋸子在鋸木頭,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倉庫裡被放大,像一把銳利的劍,劃破了空氣的寧靜。莫瑤立刻警覺地轉身,眼神銳利如刀,那目光像是能穿透黑暗。湯姆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容,那笑容像是黑暗中的一抹幽冷的磷火,他的身後跟著幾個手下,手中拿著槍,冰冷的槍口直指莫瑤,那槍口散發著金屬特有的寒光,危險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開來,緊張感像一張無形的網將莫瑤牢牢束縛,她能感覺到那股壓抑的氛圍像實質一樣緊緊貼在身上。
遠在公司辦公室的祁寒正坐在辦公桌前,眼神冰冷地盯著面前的財務報表,眼睛像是被冰塊凍住,手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他能感覺到關節處傳來的緊繃感。他已經查到了王董事暗中轉移公司資金的證據,憤怒如同一團烈火,在他的胸膛內燃燒著,那火焰像是要將他的理智都焚燒殆盡。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和地面發出尖銳的摩擦聲,那聲音像是指甲刮過黑板,辦公室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這緊張的氣氛彷彿能將空氣凝結成冰。他撥通了王董事的電話。
“王董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祁寒的聲音低沉而帶著壓迫感,那聲音像是從深深的山谷底部傳來,帶著一股寒意。
“祁總,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王董事的聲音聽起來鎮定自若,卻隱隱透著一絲心虛,那心虛就像藏在平靜湖面下的暗湧。
“別跟我裝蒜!你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祁寒怒吼著,結束通話了電話,那結束通話電話的動作帶著他滿腔的憤怒。他拿起外套,那外套的布料從手上滑過,大步走出辦公室,憤怒的情緒在他的周身瀰漫,他能感覺到那憤怒像一團熾熱的火焰將自己包圍。
而此刻,倉庫內,湯姆緩緩舉起手中的槍,槍口對準了莫瑤,那動作像是電影裡的慢鏡頭,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充滿了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