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時錦,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有些話總是要說出口的,只有說出口另一個人才能真正的明白;或許正是因為想明白了這一點吧,女子才會眼裡帶著堅定的開口。
“好”
少年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明媚又燦爛、陽光,渾身上下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意境感;自認為很是瀟灑的開口道,眼中盡是不屑一顧、鄙視極了,一雙好看的丹鳳眼裡是數不盡的冷意和深不見底的傷痛。
“既已想好了往後就不要後悔,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我各不相干!”
“不會的,我這人天生倔強的很,說出口的話便不會再收回、更不會去反悔。”
“那就好,既然你我都是那樣的人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那你好生歇息著吧,莫要受了風寒傷了身子,不然可就走不了,無事我就先走了。”
“你真的那般厭棄我嗎?連多坐一會兒都不願意,就那般急著要走?”
“既然沒有愛了,那多坐一會兒少坐一會兒又有什麼分別?左右不過是要分別的,難道非要鬧到相看兩不厭、深惡痛絕、恨之入骨你才能滿意嗎?你為什麼總學不會知足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夠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了,沒有用的,你好自為之吧!”
“好自為之?我滿心歡喜數年對你的愛意和真心竟只換得你一句好自為之,哈哈哈我真是可悲啊!”
“……”
“究竟從什麼時候起,愛上一個人也成了是非對錯?”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輕賤自己,難道不是不辨是非對錯嗎?”
少年悲憤拂袖、緩緩的走出了屋子,空留淚眼婆娑、淚在眼眶裡細細的打著轉的女子一人;少年的離開再也讓故作堅強、強顏歡笑的女子支撐不住了,好似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氣般虛弱、無力的跌坐在冰冷刺骨的地上淚水順著她的眼角無聲的滑落著,滑落在光滑、透亮的地板上對映出女子纖細、欣長的身影。
女子無聲、痛苦的哭著哭的渾身顫抖著一抽一抽的,好似要哭盡這些年來所有的悲喜、所有的委屈、辛酸,所有的悔恨、苦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情卻久久不能平復。
她這次是真的留不住霍時錦了,她努力過,如今只剩下無能為力了;她親眼看著那雙曾經對她滿懷愛意的眼睛如今對她只剩下冷意、疏離、冷漠,她心裡便揪心的疼,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吧!
曾經那段美好、快樂的過往,如今竟成他們互相折磨的利刃;狠狠的刺向了他們的心臟,讓彼此都遍體鱗傷、千瘡百孔、痛徹心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屋外一雙皙白、修長的手被握的緊實,指甲嵌進了掌心的血肉裡也好像感覺不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掌心的血肉模糊都及不上裡面傷痛的人一分,她都沒喊過疼他又怎敢喊疼,不知過了多久復又放開了握緊的手,手上的鮮血順著指間慢慢的滴落,就像屋子裡的人慢慢放下的愛意一樣,總有一天會消失殆盡、盡歡而散。
透過窗戶最後再看了屋子裡黯然神傷、鬱鬱寡歡的女子一眼,少年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長痛終歸是不如短痛的,既然人註定要散早散晚散都一樣,既然她想要的安穩、平和他給不了,便放她自由離去,他只要能護她周全、知她平安即好,是不是陪在她身邊現如今已經不重要了,其他亦別無所求。
傍晚,璨若絢河、星星點點的亮光透過窗戶對映進了昏黃、黯淡的屋子裡照亮了漆黑的屋子,像是給整個屋子點了一盞亮堂堂的燈。
靠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