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平安落了地,一落地就哇哇大叫、怎麼哄都停不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落笙昏睡了一天一夜,再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了,看著忙前忙後的霍時錦她心裡暖暖的。
接過霍時錦遞過來的孩子,落笙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心裡特別的滿足、高興。
這樣的日子多好啊,有三個孩子、有霍時錦、有她自己……
往後有歲歲年年,也會有年年歲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往後的幾個月裡,落笙都在好好的養身子;霍時錦也徹底在松雪殿住了下來,耐心的照顧孩子、照顧落笙,待落笙的身體好些了就時常跑去宮外看兩個孩子,和兩個孩子的關係也逐漸升溫、加重了。
這些日子也在派人暗中遍訪名醫,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也不願放過,即便是希望一次次被破滅、落空,也沒有停下過腳步來。
時洛的身體越來越嚴重了,怕是連今年都很難撐過去;霍時錦對時洛非常的愧疚,對這件事也是異於往常的憂心。
霍時錦也沒有將時洛病情惡化的事告訴落笙,如今的落笙身子骨也越來越不好了,說了她也只能是乾著急、心思鬱結、鬱鬱寡歡,久而久之也會拖垮了身子,鬱鬱而終的。
因此他不能那樣做,如今落笙的身體已經在慢慢的好轉了,過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如初的。
倘若時洛的身體依舊沒有好,依舊避免不了死亡;他會帶著落笙出宮去見時洛,不會讓落笙和時洛之間留有遺憾的。
如今除了安穩落笙的情緒、照顧她的身體,給時洛在茫茫人海的京都城裡遍訪名醫外,霍時錦真的別無他法了,也不知道除此之外還能做些什麼。
在這幾個月裡,落笙的身體也漸漸養好了;因為對時洛的愧疚,所以落笙對剛出生的這個孩子非常好,幾乎寸步不離守著孩子。
如今的落笙已經不是第一次做母親了,所以才不至於會手忙腳亂、手足無措,孩子也很康健、茁壯。
“霍時錦,你說這個孩子叫什麼名字好啊?”
落笙笑意盈盈的問道,眼裡滿是慈祥和母愛氾濫的痕跡。
“啊落,你想叫什麼?”
霍時錦柔聲回道,眼中閃過一絲晦澀不明。
“我想叫他景粢,希望他往後能幸福、和樂。”
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次落笙生的是個男孩,眉清目秀、唇紅齒白。
好像上天知道她們要失去時洛了一樣,又給她們送了一個男孩,兩個人長的也是極其相似,臉上有一顆一模一樣的痣。
可即便是有了景粢,她們也不會忘記時洛;兩個都是她們的孩子,都是落笙拼儘性命生下來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讓她們做父母的又怎麼捨得呢?看著景粢一點點長大,她時常會想起時洛剛出生的那段時日,身子小小的經常會風寒、發熱,這一路上受了很多的苦,才長成如今這個模樣。
再過不久以後,時洛就連如今這個模樣都沒了,會徹底的離開她們的身邊;每每想到這些落笙心裡都會很難過,怕霍時錦自責,故而將所有心緒都藏了起來,故作堅強、強顏歡笑。
她知道即便霍時錦不愛她,也依舊會愛幾個孩子,所以這段時間他一定很自責;她心疼霍時錦、不捨的他難過,很多事情也漸漸的擱在了心裡,除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
“好,啊落,就叫景粢,就叫他景粢。”
霍時錦心不在焉的開口,心思好像都不在上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