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衝上前,一把抓住那個奄奄一息的黑衣人,怒火中燒地質問:“是誰派你們來的?是不是閆家的人?”
黑衣人胸口的傷勢嚴重,鮮血從口中湧出。“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幹活的。”他吐出這句話後,頭一歪,當場斃命。
冷夜鬆開手,將屍體甩在地上,用腳重重地踩了一腳,心中燃起的怒火難以平息。諸葛霖趕忙跑過來詢問情況,“冷公子,這兩人還能問出什麼嗎?”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執行命令的打手罷了。”冷夜咬牙切齒地說,“騎馬走吧,我們必須儘快追上去。不管是誰幹的,我都不會放過他們。”
“如果真是閆家所為,那他們這次可真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冷夜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特別是閆寶玲和閆嚴林,我絕不會饒恕他們!”
閆家的行為已經觸犯到了冷夜的底線,不僅威脅到了王太興的安全,也損害了他的尊嚴與地位。冷夜決心不論前路如何艱險,都要讓閆家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兩人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駿馬,迅速上馬沿路追趕。冷夜觀察著地面,儘管泥土堅硬,但還是能夠看到幾道淺淺的馬蹄印和車輪痕跡。顯然,這是昨晚留下的。即便如此,想要追上對方依然困難重重——前方的馬車隨時可以脫離主幹道,消失在未知的方向。
然而,冷夜此刻只想著一個目標:儘快抵達北河城,找到閆家。他知道,只有解決了源頭問題,才能真正化解這場危機。
兩人一路疾馳,不敢有絲毫停歇。換了單馬之後,速度明顯加快,距離也因此縮短。傍晚時分,當夕陽斜照大地,冷夜和諸葛霖終於遠遠望見了北河城的輪廓。這座城市坐落在一片平坦的草原之上,周圍環繞著溪流小河,顯得格外突出。
接近黃昏,兩人趁著天黑之前進入了北河城。相較於林城,北河城規模略小,卻匯聚了不少強者,天地靈氣充沛,山林蔥鬱,湖泊密佈,靈獸眾多,提供了豐富的修煉資源。
穿過城門,進入北河城後,冷夜和諸葛霖沒有見到冷府馬車的蹤跡。此時,諸葛霖望著街道兩旁琳琅滿目的店鋪感嘆道:“北河城,我曾經僅來過一次,那時正值我突破境界之時。這裡的靈氣確實充足,吸引了很多武道強者前來。”
“這裡散人強者雲集,相比之下,大家族的力量似乎較弱。”
冷夜順著諸葛霖所指的方向看去,“然後呢?我們諸葛家又在哪裡?”
“在城北,”諸葛霖解釋說,“要到達諸葛家,我們需要幾乎穿越整個北河城。”
隨著夜晚降臨,街頭巷尾掛起了燈籠,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兩人沿著熱鬧非凡的街道向城北走去。
冷夜在蜿蜒的小徑上前行了一段時間後,終於看到了一條河流。跨過石橋,意味著他們已經進入了城北區域。橋上人群熙攘,行色匆匆,而一側有幾個戴著斗笠的老者安靜地釣魚,形成了鮮明對比。
“閆傢俱體位於何處?”冷夜問。
“閆家?他們在城中心,幾乎是這裡的主宰。”諸葛霖回答,“他們掌控著經濟命脈,幾乎壟斷了所有生意。”
冷夜冷笑一聲,“要達到壟斷地位,必定經歷了不少血腥與殘酷。閆家肯定沒少用手段,除掉競爭對手。”
諸葛霖苦笑道,“這便是玉虛神境的法則:強者為尊,弱者只能拾人牙慧。”
“那你們諸葛家在北河城的地位如何?”
“還好,不至於太差,”諸葛霖搖搖頭,“但也不好到哪裡去。我們在這裡的勢力主要起駐紮據點的作用,生意基本不賺錢,維持生計都困難。不過,因為我們背後有靠山,所以別人不敢輕舉妄動。”
冷夜微微點頭,“這麼說來,就像一個情報收集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