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冷言:“若不如此,她怎會理解我的苦心?那小子兩次暗諷我眼瞎,我未發作已是寬容。”
洪海棠轉移話題:“我對妍兒那位朋友頗感興趣,說說他為何讓你如此生氣?”
高慕白嘲諷:“不過是井底之蛙,不值一提。”
次日清晨,洪海棠喚醒高慕白:“老高,晨練時間到了。”
高慕白睡眼惺忪,感覺一夜不適,認定是冷夜作祟。
“天還沒亮,晨練什麼,你想為女兒出氣吧?”他揉揉眼,四周漆黑。
洪海棠拉開窗簾,陽光灑滿房間:“你說什麼呢,太陽都高了,哪裡黑?”
高慕白一笑:“你為了女兒,連戲都演,真疼她。”
“我要繼續睡,天還早。”
洪海棠驚訝,拉過高慕白:“睜開眼看看我。”
高慕白無奈:“天這麼黑,睜眼也看不見。”
洪海棠驚恐地在高慕白眼前揮動手,見他無反應,慌忙後退,差點跌倒。
“開燈再下床,何必這樣,小心摔著自己。”
洪海棠恐懼地趴到床邊:“老高,別嚇我,現在已經早上七點,陽光燦爛,你真的一點都看不見?”
高慕白察覺到洪海棠的恐慌,心中一緊。
他坐起,仔細感受,發現自己處於徹底的黑暗中,而非夜色。
“快請陳醫生來!”
洪海棠急忙撥通電話。
一小時後,陳醫生審視剛出的檢查報告,手持手電筒檢查高慕白眼球,顫抖道:“高……高家主,您似乎感染了一種罕見神經毒素,不易察覺,之前未能查出。如今毒素擴散,您的眼睛……恐怕無法挽回了。”
高慕白難以置信,一拳砸在床上:“沒查出?你國際知名,我每年巨資供養何用?”
陳醫生惶恐:“高家主,我也沒預料到,此毒素潛伏性強,您或數月前已被感染,現症狀爆發,現代醫學無能為力!”
高慕白咬牙,感染時間證明非冷夜所為,但冷夜一語成讖,醫學卻束手無策,令他難以接受。
他強作鎮定:“真的無藥可救?”
陳醫生點頭:“是的,且毒素仍在蔓延,若控制不住,恐將侵襲大腦,後果不堪設想。”
洪海棠面色驟變,高慕白若有閃失,高家將面臨危機。
她焦急地扯住陳醫生:“陳醫生,你一定要想想辦法,不能讓老高出事!”
陳醫生無助:“我……實在無計可施,即便國外先進醫療,對此亦無對策!”
高慕白徹底慌亂,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快……快給妍兒打電話,讓她聯絡冷夜,他是我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