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陸庭深身在豪門世家,按理說,豪門世家的聯姻就算破裂,為了面子上過得去,怎麼也不會讓對方淨身出戶。畢竟,他們不缺這個錢,但要是欺負女人的訊息傳出去,可就丟了大面子。”
許輕衣忍不住想,那陸庭深還真是恨她,寧願丟面子,都不肯給她一個子兒。
見她沉默,周定以為她很贊同自己觀點,繼續分析說:“不過我認為,陸庭深這個老婆,應該是個狠角色。能讓陸庭深這種家世的人摳得一毛不拔,指不定給他戴了不少綠帽子。”
許輕衣心說,她帽子是挺多,不過都戴在了自己頭上。
車開到酒店,她淡聲:“到了。”
周定在副駕頓了頓,突然偏頭,神色複雜地看著她說:“有句話,我怕會冒犯到你……”
“會冒犯就別講。”
許輕衣打斷他。
周定表情微僵,顯然是沒料到她突如其來的冷漠。
許輕衣也意識到自己失態,緩和了下表情。
周定立刻說:“我聽陸庭深說,你以前追過他,還特別窮追不捨,非他不可。”
許輕衣:“……”
這陸庭深可真是好樣的,好賴話全被他給講完了。
許輕衣揉了揉眉心:“過去的事,我不太想提。而且,我跟你還沒有熟悉到,可以聊自己情史的地步。”
“那我們,能有發展到這個地步的機會嗎?”周定誠懇地看著她說,“許律師,我對你很有好感,很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許輕衣想也沒想,說:“我對你沒有感覺。”
“我會努力,讓你願意接受我。我知道你在陸庭深那裡受了傷,你那天在海城哭也是因為他吧?輕衣,我永遠不會讓你哭。”
周定突然握住她手。
“你確實不會。”許輕衣自然地把手抽出來,“我對你都不會產生男女之情,又怎麼會因為你哭呢?”
周定沉默。
他本以為,她只是性格清冷了些,骨子裡,應該還是很小女人的。
卻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冷漠。
完全就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不過,她越是冷淡,他心裡的征服欲,反而越強。
“我不會放棄的。”
周定留下這句話,就下了車。
他在律界百戰百勝,最不怕的,就是有挑戰性的東西。
讓這種女人臣服自己,會很有成就感。
許輕衣第二天,就收到一大束純白的百合,還附帶了一張卡片,上面寫著:願你開心。
落款,是周定名字的首字母縮寫。
這百合送得可太張揚,現在全律所都知道,他們那快要當尼姑的寡王老闆,正在被人追。
所以,即使頂著被死亡凝視的風險,也想找許輕衣八卦兩句。
而這八卦代言人的名頭,便落在了韓婷婷頭上。
韓婷婷比那些人知道的多一點,進了許輕衣辦公室後偷偷問道:“許總,您終於想開,要給陸庭深種青青草地了?”
許輕衣睨了她一眼:“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成天都想著綠來綠去的?”
“愛是一道光嘛。”
韓婷婷捧著臉,坐到她對面,語重心長地說:
“從我進公司起,就沒見你身邊有過男人,一開始以為你是眼光高,結果沒想到,是被陸庭深給拱了。許總,陸庭深確實帥得沒什麼天理,家世也是頂尖,可他對你一點都不好,成天兇巴巴的,根本不值得你跟著他。”
許輕衣挑了下眉,韓婷婷倒是比她想象中人間清醒,還挺不畏強權的。
她淡開口:“我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