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站起身,低眼看著宋青,問:“你跟許輕衣是認識的?”
他聽她對許輕衣的稱謂,便覺察出幾分熟稔。
宋青:“你追不到她,也不用太難過。她也不止是對你一個人冷淡。就是對庭深,也一直寡淡得很。不然,庭深也不會如此無情地想跟她離婚。”
話落,她觀察了一眼周定的神情,後者似乎在琢磨什麼。
宋青莞爾,水眸直看著他,說:“你可能聽說過一些不一樣的傳言。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和庭深都是從小就跟她相處過的人,她生來就是那種性子冷漠的人,不會對任何人動心的。”
周定:“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目的?”
“倒也沒什麼。”
宋青輕笑了一下,眉眼在朝霞中格外動人。
“輕衣這個人,雖然對感情冷淡。但對男女之間的事,其實是不排斥的。她以前,經常發展這種關係。”
說完,她目光掃過周定的臉。
周定神情,明顯變得微妙起來。
“周律師,你也不是毛頭小子了,跟女人玩純愛那一套,沒用的。”
宋青笑得璨然極了。
絲毫沒有昨天懇求許輕衣時,流露出來的,那種無助的可憐樣子。
周定的視線,又回到許輕衣帳篷上。
她一直沒有出來。
韓婷婷這會兒也出來了。本來還惺忪的睡眼,看見天邊金色閃耀的日出時,頓時精神抖擻。
她看見周定一個人,奇怪道:“許總還沒起來嗎?”
周定目光幽深,說:“輕衣昨晚跟我說,她對日出不感興趣,想多睡會兒。你們待會兒先下山吧,我等她。”
韓婷婷怔了下,還想問什麼。又被其他同事拉到旁邊,讓她專心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美景。
日出過後,山上的人便陸陸續續往山下走了。
許輕衣從帳篷出來時,只看見周定一個人。
她淡淡移開目光,準備收起帳篷。周定卻搶先一步,幫她收了起來。
“昨晚的話,是我唐突了。”
周定朝她抱歉地笑了笑。
“輕衣,以後我們還能繼續做朋友吧。”
許輕衣沒說話。
她臉色不太好,蒼白得有些不像話,眼尾也是腫的,像哭過的樣子。
周定注意到,但也只裝作沒看見。
下山的時候,他故意提到有條小路可以抄近道,說不定能很快追上韓婷婷。
許輕衣心不在焉地跟著他,直到發現周遭幾乎一個人都沒有時,終於覺察到不對勁,停下腳步。
“周定,你帶我往哪裡走?”
周定手搭上她肩膀,似有若無撫摸著,說:“帶你下山。”
幾乎是立刻,許輕衣就躲開了他的觸碰。
她看了周定一眼,他表情意味不明,有種陰惻惻的感覺,很讓人膽寒。
許輕衣直接掉頭,一言不發地往回走,想找到大路。
只是,她剛轉身,手腕就被周定緊緊拉住,他強硬地把她拽進懷裡,低下頭要親她。
許輕衣緊閉上嘴,抬手拿包砸他。
看著斯文瘦削的周定,力氣大得嚇人,直接把許輕衣摁在了地上。
他壓住她時,眼裡閃過嘲諷:“輕衣,為什麼你能接受陸庭深,卻不能接受我呢?我比他更喜歡你,做這種事,也比他更能讓你快樂。”
許輕衣髮絲凌亂,冷冷地盯著他:“周定,你再做下去,就是在犯法。你應該很清楚,強、奸犯會蹲幾年。”
她說話時,聲音都在發著抖。
“你可以試試看,跟我打官司,有沒有勝算。”周定笑了下,神色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