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醉得不省人事,還被陸庭深帶回以前的家。
許輕衣心情,不免就變得複雜。
起床穿衣的時候,她習慣性開啟衣櫃找衣服,看見裡面除了自己以前的衣服,還有不少男士西裝時,不免一愣。
從前,這房間只是她一個人住,所以裡面的所有東西,都只有她的。
陸庭深的衣服,壓根兒不可能出現在這兒。
難道是他們離婚之後,他就搬進這間臥室住了嗎?
臥室裡的裝潢擺設,和她離開前,幾乎別無二致,就連床頭的小擺件,都是她喜歡的款式。
一切好像都沒變。
可一切,確實已經物是人非。
許輕衣收拾洗漱完,下到一樓時,看見陸庭深的助理從廚房出來。
手裡端著做好的早餐。
助理看見她,微笑著說:“夫人,您醒了,小陸總早上專門給您做了早餐,您嚐嚐看?”
許輕衣一愣:“他做早餐?”
“是啊,小陸總因為有手術,急著趕去醫院,不然肯定會陪你吃早餐的。”
助理把餐具放到她面前,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許輕衣問:“你還想說什麼?”
助理:“夫人,您和小陸總的事,本來輪不到我多嘴。但上次您事務所的事,真不是小陸總做的。小陸總前段時間都特別忙,手術一臺接著一臺,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他也抽不出心思做這種事。”
助理話只說到了這裡。
其實,他沒說完的是,陸庭深和許輕衣離婚之後,整個人比以前,還要沉默寡言了。
每天從醫院下班,都是直接回到家裡,連應酬什麼的,都很少參加。
許輕衣輕垂下眸,看著盤子裡的三明治,說:“是我誤會他了,我會找機會跟他道歉。不過你現在,不用叫我夫人,你應該知道,我和陸庭深已經離婚了。”
“是的,夫……”
許輕衣淡看了他一眼。
助理立刻改口:“好的,許小姐。”
他不免在心裡嘆氣,心說小陸總其實,都不介意他叫她夫人呢。
助理頓了下,又小聲說道:“小陸總前幾天雖然很忙,但還是特意叮囑我,幫您把那些關係搞定。我查了下,從中作梗的,應該是秦家小姐。”
聽見秦南月的名字,許輕衣雖然覺得在情理之中,但還是有些意外。
上次泡溫泉時,她對自己敵意就挺大,但許輕衣沒想到,這敵意,會大到不僅折騰這麼一出,還把周定撈出來,就為了讓她不好過。
“還有昨天晚上,小陸總本來在跟很重要的客戶談生意,但是為了您,還是把客人丟下了。”
助理這話,其實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
昨晚,雖說陸庭深的確先走了,但那頓飯,本來也快接近尾聲,雙方都談得很不錯。他今天一早,還又給人送去一些賠禮,誠意可見一斑。
許輕衣眸色閃了閃,沒有回話。
早飯過後,便離開了別墅。
她離開前,助理又多說了一句:“自從您走後,小陸總就一直在您原來的臥室睡。”
許輕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什麼也沒說,開車走了。
她在車上,給陸庭深發了條訊息,大意是對之前誤會他的事道歉,還有後來,他幫她忙的謝意。
陸庭深直接給她回了電話。
“醒酒了?”他清冷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頭還痛嗎?”
“不痛。”
“真不痛?”
許輕衣一頓,宿醉後的頭痛的確還沒完全消散,只是這點難受,她習慣性地自己消化。
“昨天的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