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南風那句嫂子,簡直就是脫口而出,沒有任何思考。
如果不是曾經習慣,絕不會叫得這麼自然。
趙月的視線,在許輕衣身上多停留了好幾秒。
拽著陸庭深的手,也不自覺緊了幾分。
她總覺得,許輕衣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女人,她總會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你想要什麼驚喜?”
趙月耳邊,突然響起陸庭深淡淡的聲音。
她抬頭,對上他漆黑的瞳孔,似乎是很認真地在詢問她意見。
她有些詫異,驚喜地問:“我想要什麼,你都給?”
陸庭深紳士地替她拉開椅子,見她坐下後,自己則是在她旁邊坐下,淡勾了下唇,說:“有什麼不能給的?”
趙月喜出望外,曖昧地湊到他跟前,特別近的說:“那我……”
“咳咳。”
景臣突然咳嗽了兩聲,打斷趙月,說:“你倆注意下場合。”
陸庭深頓了下,和趙月拉開距離。
疏離淡漠的眼神,卻不動聲色地落在對面,正在用餐的許輕衣身上。
她垂著眼,認真緩慢地咀嚼著嘴裡的食物,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好像根本沒聽見他們的對話。
陸庭深臉色,沉了下來。
趙月察覺到,陸庭深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又莫名變得疏遠冰冷,她皺了皺眉,也看了無動於衷的許輕衣一眼。
直覺告訴她,就是這個女人,在左右陸庭深的情緒。
“許小姐是庭深的朋友麼?”趙月轉著刀叉,貌似閒聊地道,“上次在醫院,我看你們倆似乎,挺熟的樣子。”
許輕衣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說:“既然是醫院,自然是找陸醫生看病,沒什麼熟不熟的。”
她看向趙月,但餘光,還是不可避免地掃到陸庭深表情。
他臉色依舊冷冷的,看不出情緒。
趙月卻沒輕易罷休,緊接著問道:“你跟景臣和秦南風,我看也挺熟的,只是醫患關係,應該不至於連庭深朋友都認識吧?”
許輕衣頓了下,似乎在斟酌怎麼開口。
景臣這時解圍道:“輕衣是在陸家長大的,也算是庭深妹妹了。是吧,庭深?”
許輕衣聞言,沒反駁。
陸庭深眸色愈發深邃。
他盯了許輕衣幾秒,見她丁點想跟他扯上關係的意圖都沒有,突然站起身,說:“我先去休息。”
趙月見他頭也不回地走遠,也沒心思繼續吃下去,只不過,在追上去之前,還是忍不住多看了許輕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