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他淡淡說:“沒有庭深給你的錢和資源,憑你自己的努力,一輩子也達不到現在的高度。”
許輕衣握緊拳,面上仍舊笑著:“您把我叫上車,就是為了對我說教嗎?”
陸峋漫不經心道:“不是你在抱怨,你和庭深有名無實嗎?我是勸你想開點,能嫁給他已經是你的福氣,有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就別在感情上抱太大希望。”
“我沒對他抱過希望。”
許輕衣冷聲道。
陸峋只看了她一眼,沒再多說。
林肯停在江城七星級酒店樓下,酒店坐落在江邊,高聳入雲,燈光璀璨。
司機率先下車,在外面為陸峋撐開傘。
陸峋下車前,對她說:“跟著。”
完全不給拒絕的機會。
許輕衣跟著下車,雪越下越大,從車到酒店大門,短短几米距離,肩頭便落了不少雪。
隨著陸峋,乘電梯到最高層的總統套房門口時,她停下腳步。
陸峋回頭看她。
許輕衣:“陸總,我跟你,恐怕不太方便共處一室。”
她可沒有他老婆的特殊癖好。
陸峋收回視線,只一瞬間冷峻的表情,許輕衣也立刻讀懂。
這是讓她繼續跟著。
她頓了下,走進去,聽見陸峋淡道:“把酒架上的最右邊的羅曼尼開啟。”
許輕衣想說自己不喝酒,但看了眼陸峋神態,那表情,估計不是請她喝。
而是想讓她給他倒酒呢。
陸家的男人,果真是沒一個好伺候的。
許輕衣在旁邊醒酒,陸峋站在落地窗前,神色莫測地望著窗外。
潔白的雪和室內的燈交相輝映,巨大落地窗正中間的陸峋,像一座沉默著,等待爆發的雪山。
這樣金字塔尖的男人,竟然是宋青的丈夫。
而且,還千方百計在尋找宋青。
許輕衣動了動唇,在杯中倒入三分之一紅酒後,端到陸峋跟前。
“陸總。”
陸峋側目看她。
接過酒時,指尖不經意和她相觸了下。
許輕衣很快收回手。
“你既然是庭深妻子,就該和他一樣稱呼我。”
陸峋淡淡。
許輕衣一怔,良久,輕開口道:“小叔。”
“嗯。”
陸峋淡品了一口紅酒,喉結微動。
室內氣氛,卻有種無法言說的壓迫感。
許輕衣盯著他背影,宋青就在陸庭深身邊這句話,在喉嚨打轉。
“陸……”
“許輕衣,你知道騙我是什麼後果嗎?”
陸峋背對著她,突然一字一句道。
她心口頓時一震,垂下眼,強壓住驚慌說:“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陸峋轉身朝她靠近了一步。
他身肩寬闊,到她面前時,甚至有一種,可以一隻手拎起她的力量感。
許輕衣想後退,卻突然被他捏住下巴,強迫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