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道:“秦南風能娶到你,那也算是他上輩子毀滅世界得來的報應,我可不稀罕這種品味的男人。至於我算什麼,跟你沒關係。但你別忘了,許總才是陸庭深結婚證上的另一半!你那什麼宋青,才是拆散別人家庭的狐狸精!”
劉琪那隻會惹禍的嘴皮子,哪裡說得過韓婷婷這種職業律師。
更不用提,還被如此羞辱地打了一巴掌。
她揚起手,就要打回去時,身後一隻手臂扣住她手腕,制止了她。
秦南風把劉琪拉到身後,對許輕衣說道:“嫂子,真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
他說話時,只看著許輕衣,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過韓婷婷。
韓婷婷沉默地站在一旁,唇線壓得很低。
景臣走到許輕衣跟前,半蹲下身,說:“輕衣,我揹你回病房。”
許輕衣還發著低燒,杵柺杖又消耗力氣,便軟綿綿地趴在景臣背上。
陸庭深從宋青病房出來時,正好看見景臣揹著許輕衣,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背影。
宋青病房外,是皺起眉,滿臉責備地看著劉琪的秦南風。
見他出來,秦南風立刻道:“老陸,她剛才又冒犯了嫂子,你要不去看看嫂子怎麼樣了?”
“什麼叫我冒犯那個賤人?!”劉琪見秦南風胳膊肘往外拐,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秦南風,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夫!你再幫著那兩個小賤、人說話,我們這婚事就玩完!”
秦南風神色一凜:“你認真的?敢不敢現在就回去告訴你爹媽,你主動要和我退婚?”
劉琪愣了下,旋即冷笑:“哼,你想讓我主動退婚,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我告訴你秦南風,天底下沒這麼好的事!我爹媽在你們家危難關頭幫了你們,你就必須得娶我!”
“都安靜。”
陸庭深冷冷地看了眼劉琪。
“這裡是醫院,不是你撒潑的地方。要撒潑,去你爸院長辦公室撒。”
劉琪一下噤了聲,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
陸庭深沉思了一會兒,才又繼續說道:“宋青來江城時,你幫她找到了我,現在你又是南風的未婚妻。憑藉這兩點,以前的事,我都不跟你計較。但以後,你再做一些沒腦子的事,誰也保不了你。”
他說完,便提步走遠了。
劉琪被教訓了一頓,滿臉不服氣,想追上去理論。
秦南風伸手擋住她,慵懶地瞥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腦子太笨,還沒明白老陸的意思?”
劉琪一愣:“什麼?”
秦南風勾唇:“許輕衣是老陸正兒八經的老婆,你得罪許輕衣,就是得罪陸家。你們劉家,吃得消陸家的壓力嗎?”
劉琪臉一白,“那,那也只是現在,總有一天,陸庭深會娶宋青的!”
秦南風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
“以後的事,誰說的準?”
……
陸庭深接班後,一身白大褂,往許輕衣病房走去。
病房門開著,他剛到,就看見景臣餵了塊蘋果給許輕衣。
“你扭傷的是腳,不是手,連蘋果都不能自己吃?”
陸庭深走到病床前,寡淡冷漠地看著她。
景臣把果盤遞給他,說:“庭深,你來?”
“景臣哥,我還想吃一塊。”
許輕衣淺淡地對景臣彎了下嘴角。
景臣挑眉,戲謔地看向陸庭深:“輕衣難得提要求,我可捨不得拒絕。”
陸庭深心情不大好地盯著許輕衣:“你又想玩什麼花招?”
“我想吃水果而已,也叫玩花招嗎?”許輕衣裝作無辜地說,“那故意欺騙,攛掇他人傷害別人,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