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算是自由戀愛,兩家父母一看門當戶對的,所以也就同意了這門親事。
大丫坐在那裡靜靜地聽著眾人談論她的婚事,漸漸地,她那白皙的臉蛋變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通紅,嬌羞之色溢於言表。她低垂著頭,雙手不安地擺弄著衣角,始終不敢抬眼去看周圍人的目光。終於,她再也忍受不住這般窘迫,輕聲嘟囔了一句“我困了,要睡覺”,便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般,匆匆忙忙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見此情景,大夥不禁相視一笑,隨後又繼續閒聊了起來。夜已深,話題也逐漸變得稀少,不知是誰打了個哈欠,彷彿會傳染似的,接二連三有人跟著打起了哈欠。於是,大家紛紛起身,互道晚安後,各自回到房間準備歇息。
女眷們都擠在同一鋪炕上入睡,而男人們則前往另外一間屋子睡在另一鋪炕上。然而,這個夜晚異常炎熱,家中僅有的幾床薄被根本無法滿足所有人的需求。經過一番商量之後,決定將僅有的兩床適合夏天使用的薄被子分配出去。
其中一床自然給了林英和何致國,畢竟林英需要照顧年幼的何致國一同安睡;而另一床,則歸了易嘉樂與何致遠姑侄倆。至於其他的人,只能湊合著拿一件外套或是一條小小的毛巾來遮蓋一下腹部,以抵禦夏夜的些許涼意。
今日清晨,天色尚早,林大隊長家的媳婦便已起身,她輕手輕腳地穿衣洗漱完畢後,走進廚房開始準備一家人的早餐。與此同時,大丫也揉著惺忪睡眼來到廚房幫忙打下手。母女二人默契十足,很快廚房裡便飄出陣陣食物的香氣。
另一邊,二丫和大頭則帶著林雄以及初來乍到的易嘉樂一同前往村外的草地去割豬草。一路上,孩子們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這豬草可不簡單,它既是自家養雞的重要飼料來源,也是大隊裡豬和牛的美味佳餚。因此,每天都需要有人專門去割取足夠的數量回來。而割豬草這項工作相對來說比較輕鬆省力,所以通常都是由村裡的孩子們負責完成。按照慣例,如果一個孩子能夠割滿一天所需的豬草量,就能拿到兩個公分作為獎勵。
對於從小生活在城市中的易嘉樂而言,這一切都是那麼新鮮有趣。她好奇地打量著四周的田野風光,時不時彎下腰去摸摸那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感受著大自然的神奇與美好。看著小夥伴們熟練地揮動鐮刀,快速收割著一捆又一捆的豬草,易嘉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躍躍欲試的衝動。於是,她讓二丫把鐮刀給自己試試,也學著大家的樣子拿起一把鐮刀,小心翼翼地加入到了割豬草的隊伍之中。
只見易嘉樂眉頭緊皺,眼神緊緊地盯著手中的鐮刀和眼前的豬草,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鋒利的刀刃傷到自己嬌嫩的雙手。她每一次下刀都是那麼的小心謹慎,動作輕緩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面一般,只能一點一點地切割著那些堅韌的豬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過短短几分鐘的工夫,大頭那邊已經割滿了整整一筐豬草。他扭過頭看向易嘉樂這邊,看到她身邊那少得可憐的一點兒成果後,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二姐啊,你能不能快點兒?咱趕緊割完回家吃早飯啦!”
易嘉樂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泛起一陣紅暈,她有些難為情地看了看自己身旁那寥寥無幾的豬草,又抬頭望了望大頭滿滿的一筐,心中越發覺得羞愧。猶豫片刻之後,她終於還是紅著臉將手中的鐮刀遞給了二丫,然後默默地低下了頭。
二丫接過鐮刀,二話不說便開始大顯身手。只見她雙手握住刀柄,用力一抓便是一大把豬草,緊接著毫不猶豫地揮下鐮刀。只聽“唰”的一聲,那一大把豬草瞬間就被齊刷刷地割斷,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就這樣,二丫揮舞著鐮刀,如同一陣旋風般迅速收割著豬草,那架勢真可謂是虎虎生風,令人驚歎不已。
林雄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