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鐘聲朗朗,楚清鳶睜開了她的眼睛。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公子,您起了嗎?”
是慕情的聲音。
楚清鳶隨便披了件衣袍,踩著靴子,來到門口,開啟門。
“公子。”
“嗯。”
楚清鳶轉身,讓慕情進來。
她正拾掇自己之際,慕情看了眼周圍,低聲對她說:“公子,我已經打探清楚,夫人就住在藏經閣後的一個小屋子中。您打算什麼時候去見夫人。”
楚清鳶緊了緊自己的髮帶,“藏經閣應該離僧人們參禪打坐的地方很近,但,昨日我探過,那道門口守著的和尚,武功都不弱,一般的香客是進不去的。”
“我們不能貿然進入,否則,被有心之人覺察,不僅會被麻煩纏身,還可能牽連母親她們。”
慕情有些拿不定主意,“那公子,您的意思是?”
楚清鳶繫好腰帶,聲音堅定“等!”
反正她們幾人也不急著離開寒山寺。
白日裡,楚清鳶該練劍就練劍,該打坐就打坐,順便去大殿聽了幾場講經。
高妙的佛法具有很強的思辨性,總是能引發她去主動思考,也算是一場身心的放鬆與洗滌。
五日後,時機到來。
當她照例晨起,前往大殿聽住持講經時,她的身邊不時穿過幾個僧人。
楚清鳶這些日子以來,也算與他們混了個臉熟。
於是,她攔住一位剛從大殿出來的和尚問道:“師父,今日住持不講經?大家為何往殿外走?”
被她攔住的和尚雖有不慍,但出家人的規矩還是讓他雙手合十,對著她解釋:“阿彌陀佛,施主,你有所不知,國師雲遊歸來,剛好來到寒山寺,我等出家之人皆仰慕國師,遂前去拜見。”
說完,不等楚清鳶再問,那和尚“阿彌陀佛,施主,貧僧先行一步。”立馬朝著大殿上方走去。
楚清鳶看著那和尚離開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她略顯懷疑地低語一聲“國師?”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給她批下“一代雄主”命格之人,就是那個早已消失了許久的國師大人。
但,怎麼會如此巧合,她剛來寒山寺不久,那國師大人就偶然雲遊到了寒山寺?
不過,現在想太多也沒用,她現在該想的,應該是怎麼利用國師的到來去藏經閣後面的小屋子見她的母親一面。
沒了講經,她自然只好回了屋子。
但她還沒有想到辦法,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
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男聲,“施主,您現在方便嗎?”
是那位他們剛來寒山寺時幫她安排住所的小沙彌。
“小師父,稍等。”
說著,楚清鳶將匕首從枕頭下掏出,藏進了袖子中。
緊接著,她開啟了門。
“小師父,您有什麼事情嗎?“
小沙彌臉上露出一抹羨慕的笑意,“施主,您真幸運,國師大人說與您有緣,要見您一面。”
他見楚清鳶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欣喜或者激動時,皺了皺眉頭。
“施主,國師大人云遊多年,您還是他歸來要見的第一人呢。”
“當然,國師大人也說,您若是不願意,他也不會強求於您,這一切都憑您做主。”
在他看來,能見到國師大人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情。
但楚清鳶有自己的考量。
一個連面都不曾見過的人,突然要見她,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那人的動機。
“小師父,您可知,國師大人什麼時候離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