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楚清鳶參加了弘文館的入學考核,回來後閉門謝客,端的一副不知深淺。
冥幽閣,楚清鳶正在練習劍法,不過,她的劍總是不夠快,連銀面門主的一招都接不過。
她稍稍有些氣餒,嘆了口氣,“哎,什麼時候才能有點起色。”
一向惜字如金的銀面門主開了口:“習武之初,應該有人告訴過你,練武最忌諱急於求成。”
楚清鳶有點驚喜,“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準備說話呢。我當然知道啦,不過真的挺累的,還不允許我稍加抱怨一下?”
銀面男子沒有搭理他,徑直離開了殿閣。
楚清鳶只好自己一個人領悟,一點點琢磨這些招式,她的天賦,有時候也會偷懶。
十日過後,在楚清鳶生辰的那天,弘文館門口,揭榜。
大家最關注的人就是楚清鳶,也就是沈清,只不過,那些人看了好幾遍榜單,也沒有發現沈清這個名字。
一時之間,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沈清怎麼沒在榜單上?我還以為他有什麼絕世之才,想來那些才名都是謠傳的吧。”
“是啊,丞相大人是不是被他乖巧的模樣騙了?”
“我就說,一個六歲的毛孩子,怎麼可能有什麼才華?吹噓的吧!”
……
楚清鳶剛剛知道自己沒有上榜,有些意外,但她本來也不是那麼的想要進弘文館,所以也沒有什麼難過的情緒。
相反,她還在為自己的劍法憂愁,她似乎陷入了瓶頸期,一直沒辦法突破。
沈清沒在榜單上的訊息,很快就被傳到了王紀的耳朵裡。
王紀得知這個訊息,大笑起來,他覺得自己雙手的傷口都在加快癒合,“呵,我看他還怎麼狂!”
王紀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毒和快感。
但是,很快,他就無法笑出來了。
半個時辰左右,弘文館的考官拿出了一張紅紙,貼在了榜單的最右邊,上面赫然寫著“沈清”兩個大字。
眾人有些詫異,難道這是沈清找關係得來的?
一想到這種可能,眾人就開始憤憤不平。
“這位大人,不知這張紅紙是什麼意思?”
弘文館的所有夫子,皆有官階,稱一聲“大人”,也無甚不妥。
“是呀!大人,難道……”
……
那位發榜的劉夫子,朗聲開口:“諸位靜一靜,關於沈清學子的答卷,諸位考官有些爭議。”
“但最終,還是決定給他上佳的評價,所以,沈清學子四門考試皆是上佳,他是這三年裡弘文館第一位獲得上佳的學子。”
一語激起千層浪。
圍著榜單的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劉夫子雙手朝前按了按,“諸位,為了顯示我們弘文館的公正無私,現將沈清學子的所有卷子展示在門口,供諸位查閱。”
話音剛落,弘文館裡的夫子將寫著沈清名字的所有卷子,都張貼在了另一邊的板子上。
一時間,所有人開始圍攏過去,他們也想看看幾年難得一見的“上佳”卷子,到底是什麼樣子。
看清卷子裡的內容,圍觀的學子面露汗顏之色,這份文章,確實擔得起“上佳”之評。
剛才還在嘲笑沈清的人,現在只能灰溜溜地離開,生怕有人發現說那些話的人是自己,落得一個“妒忌”壞名聲。
毫無疑問,今天整個宣城最出名的人就是沈清,也就是楚清鳶。
楚清鳶也是回到家才知道自己最終的考核結果。
慕情拉著她的手,“公子,你可真是厲害!這些時日,我都沒見您看過什麼書。”
楚清鳶原來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