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變,他還是低估了沈沉知。
於是,他搶過正要出門的一個士兵的馬,“本副將去助沈副將一臂之力!”
只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位士兵,而隱在軍帳後面的石橫也聽到了唐樓和守門士兵的對話,看見了唐樓的行為。
石橫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隨後,他召集了幾名士兵,隨他一同前往餘縣。
餘縣屋舍裡,沒人知道他們已經是甕中之鱉,他們依照鎮北軍臥底的計劃,暫時按兵不動,等待著合適的時機再將這批軍械運出去。
屋舍中的大部分人,都會武功,沈沉知的暗衛也不好靠得太近,以免打草驚蛇,但暗衛們一直密切地監視著那群人,不會讓他們輕易逃走。
夜色正濃之際,沈沉知先一步到了那屋舍,沒有絲毫地猶豫,他直接破門而入。
屋內的人自然見過沈沉知,見他帶兵進入,自知他們這群人已經暴露,所以他們也沒有遮遮掩掩,抽出武器,與來計程車兵廝殺起來。
這群人不是什麼泛泛之輩,他們大多是大虞的逃兵,因為參軍而家破人亡卻得不到相應回報的逃兵。
沈沉知低估了他們的實力,他帶來計程車兵很快就都受了傷,連他的背部也被砍了一刀。
也許是曾經同為軍士,那群人並沒有將沈沉知他們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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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舍外的暗衛見到沈沉知受了傷,孤立無援,想要前去支援他,但被寸易攔住了。
“公子說過,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出手。”
這時,唐樓從門口進來,看到了狼狽不堪的沈沉知。
沈沉知一見到唐樓,“唐樓師兄,你快走,去搬救兵!”
沈沉知是故意這樣說的,他要讓唐樓親口承認自己是臥底的事實。
但唐樓沒有動,他從容地走到那群人的身邊,與沈沉知四目相對。
沈沉知有些痛心,“唐樓師兄,你幹什麼呢!”
唐樓輕蔑地笑了笑,“沈沉知,到現在你還在期待什麼?”
沈沉知喝道:“你就是藏在鎮北軍裡的臥底,對嗎?”
唐樓拔出劍,指著沈沉知,“你說呢?”
沈沉知也將劍尖對著唐樓,“為什麼?”
唐樓冷了臉色,“為什麼?沈大公子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太諷刺了。”
唐樓的情緒有些激動,“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家貴公子,為什麼偏要來軍營,你就不能好好當你的紈絝子弟嗎?”
沈沉知有些詫異,“唐樓,我的出身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我感謝我的父母將我生在富貴名門,但參軍、進入軍營是我自己的選擇。”
沈沉知咳了咳,左手抬起擦過唇角因內傷吐出的血,“但是,我今天能站在這裡,是憑著我的實力堂堂正正走來的,在酷暑寒冬裡,我依舊勤練武功,在刀光劍影裡,我奮力拼殺甚至幾次險些丟掉性命,你說我搶了你的,那隻不過是你給自己的不甘和懦弱找的藉口!”
唐樓渾身籠罩著一種氣急敗壞,也許沈沉知真的戳到他的痛處。
唐樓身邊的那個中年領頭看了眼對面的沈沉知,覺得沈沉知在故意拖延時間。
“唐樓,不要再跟他廢話,當務之急是將軍械運走,不然等石橫反應過來,我們都是死路一條。”
唐樓轉過身,眼神冷漠銳利,“我不蠢。”
中年領頭面上有些掛不住,但情況危急,他忍下了心中憋著的那口怒氣。他指了指那些倒在地上計程車兵,眼裡閃過不忍,最後都化作了冷漠。
“唐樓,他們知道了你的身份,見過我們的真容,甚至可能猜到了那批軍械的藏匿地點,看來,留不得他們了。”
唐樓捏緊了手中的劍,抬步上前,將劍橫在身前士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