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些事情楚清鳶可以交給陶思等其他掌櫃去做,但她擔心那些男掌櫃為難女掌櫃,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
慕凡提前去膳福酒樓盯著,發現那些掌櫃並沒有準時到達,這與楚清鳶猜的一模一樣。
楚清鳶也不會慣著他們,她也沒有準時到,甚至是最後一個到的。
等楚清鳶到達膳福酒樓時,那些掌櫃已經等了幾柱香的時間,耐心快要耗盡。這時,楚清鳶戴著帷帽,從門外進來。
沒有任何的猶豫,她快步走到主位上,坐下。
透過紗簾,楚清鳶自然看清了掌櫃們臉上蘊著一層薄怒,她沒給他們機會開口,而是先發制人。
“諸位掌櫃,等急了吧!怪我,看書忘了時辰。快入座,不必拘禮!”
眾掌櫃打量著面前這個還沒桌子高的少年,心裡卻不敢輕看他。因為他,他們損失慘重,甚至自己也差點丟了飯碗。
王氏成衣店的掌櫃陰陽怪氣地問道:“沈公子,您戴著個帽子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這群掌櫃看不得您的尊容?”
漱玉上前將劍架在王掌櫃的脖子上,嚇得他立刻軟了身子,只好癱在座椅上。
其餘的掌櫃嚇了一跳,臉色有些蒼白,但仍然梗著脖子說:“沈公子,您什麼意思?嚇唬我們?”
楚清鳶裝作一副傷心吃驚的模樣,朝著漱玉輕斥道:“還不放下劍,你看都嚇到掌櫃們了。”漱玉將劍一點點收回,嚇得王掌櫃連大氣都不敢喘。
唰的一聲,劍收鞘。
楚清鳶站起來,對著王掌櫃的方向,“我替我那自作主張的屬下給王掌櫃賠個不是,還請王掌櫃不要和她這個呆頭呆腦之人計較。”
在座的掌櫃們本想計較一番,現在再開口,似乎就是故意為難一個小女子。
他們的臉色像吃了黃連一樣苦,尤其是王掌櫃,只能吃了個啞巴虧。
楚清鳶:“王掌櫃?”
被嚇了一跳的王掌櫃只好硬著頭皮強顏歡笑,“沒事,沒事。”
楚清鳶拍了拍手,酒樓的小廝和侍女魚貫而入,開始佈菜。
“還是王掌櫃海量!”
“來,諸位掌櫃,這頓飯,大家可要吃得盡興才是!”
楚清鳶端起了杯子,喝下了她前面的一杯水。
“諸位,我以水代酒敬大家一杯!”
掌櫃們只好回敬她,喝下了酒,小心翼翼地開筷。
就在酒興正酣時,楚清鳶突然朝漱玉使了個眼色,她點了頭後往門外走去。
不足半盞茶時間,漱玉領著陶思和胡掌櫃走了進來。
在座的諸位大多認識陶思,在他們的印象裡,那個曾經默默無聞的蘇家二夫人,在蘇家覆滅後,似乎在生意上更加如魚得水,是生意場上的勁敵。
她身邊那個貌美的年輕女子,他們似乎在哪裡見過。
楚清鳶自然將在座之人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她笑著開口:“諸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陶氏繡坊的掌櫃陶思陶掌櫃,相信大家可能也都知道,而另一位,是錦繡坊的胡掌櫃。”
楚清鳶讓人在她兩側加了位子,正好給兩位剛來的掌櫃坐。
羅裳坊的李掌櫃瞧了眼兩人的位次,問出了在場的其他掌櫃心中的疑問。
“沈公子,不知您與陶掌櫃是……?”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楚清鳶明白他的意思。
“哦?我以為大家知道的。”畢竟幾天前她們還一起去了一趟城令府衙。
“看起來,是我沒有說明白。我母家有一些薄產,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並沒有想走經商這條路,而陶掌櫃在生意上頗有能耐,所以一來二去,我們就進行了一些深入的合作。”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