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寧婉想到自己飯還沒做呢,連忙出言解釋,“對不起吳同志,我買菜回來晚了,還沒做飯。”
吳玉芬擺擺手,示意沒事。
“我回來拿個東西,一會兒就走。”
同事的兒子要結婚,沒有縫紉機票,問到她這兒了,正好她手中有,對方還挺著急用,她就趁著中午休息回來拿。
再說,她之前交待過中午不回家吃飯的,這不怪寧婉。
寧婉這才把心放進了肚子裡,衝著她點點頭,轉身去了廚房。
衛霆川掃過她的背影,眼中閃過嘲意,好一個顧左右言其他,隻字不提宋臨峰!
吳玉芬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只是疑惑的問道:“霆川,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往常他都是在部隊解決午飯。
“去車站送戰友,順路就回來一趟。”
衛霆川的聲音有些低沉。
一想到他回來是幹什麼的,衛霆川又不受控地看了眼廚房。
才來大院幾天,又是宋大哥又是相親的,怕是很快就離開他家了!
他還想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回來送布票給她,以此表達歉意,化解他們之間的“誤會”。
現在想來他真是太可笑了,衛霆川嘴角嘲諷的勾起。
寧婉突覺後背發涼,偷感十足的回頭去瞧,卻只看到一個冰冷的側臉。
衛霆川丟下一句“我回軍區了”,就離開了家。
這一去,寧婉數日都未再見過他。
——
盛夏的天,燥熱的連空氣都彷彿凝固了。
結束了一上午的操練,飢腸轆轆的戰士們爭先恐後的往食堂跑去,
太狠了,這個“閻王”!簡直把他們當鐵牛訓嘛!
被稱作“閻王”的衛霆川,短袖也早已被汗水浸透,結實的胸肌輪廓,暴露在火辣辣的陽光下。
他隨意抹了把汗溼的黑髮,跨著大步,朝食堂而去。
周圍的樹被曬得蔫蔫的,沒有一絲風。
路過門口時,前面的幾個小戰士邊走邊不時往門口方向看,議論著:“那個女同志可真好看……”
“她手裡拿著飯盒,是來送飯的吧。”
“不知道她有物件沒……”
衛霆川皺了皺眉,哪能這樣隨意議論女同志。
“注意紀律!”他口吻嚴厲。
小戰士回頭一看,發現“閻王”就在身後,這幾天被訓瘋了,小戰士條件反射的挺直腰桿,閉緊了嘴巴。
衛霆川目光隨意地掃過門口,一眼便看到了極為醒目的女人。
黃色的碎花上衣,襯得女人像朵花似的,兩個麻花辮乖順地垂在胸口,巴掌大的小臉曬的粉撲撲的。
不是寧婉是誰。
衛霆川平靜的眸光陡然一暗,她來這裡做什麼?
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飯盒上,想到小戰士的話,難道她是來給他送飯的?
溫度高的像火爐一樣,衛霆川仰頭望了望頭頂熾熱的太陽。
頂著這麼大的太陽來給他送飯……
衛霆川突然覺得,他前幾日的想法太過於主觀。
路上碰見認識的人,笑臉相言是正常的。
旁人給她介紹相親物件,也不是她的主觀意願。
一番自我腦補之後,衛霆川一掃連日來的陰霾,調轉腳步,大長腿邁得極快,甚至帶起一陣輕微的風。
站在門口的寧婉,似有所感的抬眸望去。當看到衛霆川后,她心中一驚,他怎麼過來了…
她連忙垂頭望地,假裝沒看到他。
可該來的還是會來。
走到近前的衛霆川,看著做鴕鳥狀的女人,薄唇輕揚——那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