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那是為太子準備的。”
自太子冠禮後,每年都會準備這麼一批畫像,今年已是第三年。
寧婉掀著畫紙的手微微一頓。
就在這時,王福海進來稟報:“陛下,太子到了。”
“讓他進來。”
很快,蕭衍走了進來。
寧婉下意識看了他一眼。
蕭衍目不斜視,先是恭敬地向蕭奕行禮:“父皇。”接著,又對舒玉問候:“宸妃娘娘。”
獨獨寧婉,他好似沒看到一般,直接忽視了。
寧婉抿了抿唇,垂眸說:“陛下,母親,婉兒就先回去了。”
蕭奕應允了,同時不忘囑咐:“這些畫像你帶回去,仔細看看。”
蕭衍狀似無意地掃了眼桌案,表情未變。
寧婉拿著那些畫像,便離開了。
蕭奕眸子裡閃過一抹精光:“子衡,你也該成婚了。”
蕭衍斂著眸子,沒有說話。
“這是各世家貴女的畫像。”蕭奕指著那疊畫像。
今年的畫像,除了慣常的才女佳人,還多了幾位各具特色的女子。
蕭衍隨手翻了幾下,掃過那些或嬌俏或端莊的面容,心中沒有絲毫漣漪。
他掀起眼皮:
“父皇找兒臣就為了此事?”
那淡漠的眼神,似是再說:這點小事,也值得一提?
蕭奕不置可否,這可不是小事,不成親,這萬里江山誰來繼承?
“兒臣自有打算,父皇不必操心。”蕭衍神色淡淡。
蕭奕皺眉。
“子衡,你…”
是不是對寧婉有什麼想法?
顧及到身側的舒玉,他及時止住了問話。
那夜過後,不少流言蜚語傳進蕭奕耳中,他自然會查,這一查便知曉了皇后做的好事,自然也知道,是太子護著寧婉……還反手回擊了回去。
太子心性端正,此舉雖屬正常,可他又是如何得知皇后的算計?
顯然是早就把寧婉納入保護範圍內,才會那般及時。
再回想起,夜宴上太子的表現……
蕭奕此番把兩人同時召來,就是想看有何異常。
雖然……表面沒有異常,但兩人不應該如此生疏,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蕭衍不知曉父皇的想法,而是拱手道:
“既沒旁的事,兒臣就先告退了。”
確定了自己的猜測,蕭奕煩躁的揮了揮手,還不忘加一句,“把畫像拿走。”
他看著心煩。
這個好兒子,可真是會給他找事兒!
見蕭奕眉頭緊鎖,舒玉念及他為女兒挑選出那麼多優秀郎君,也投桃報李的關心他:
“陛下,您怎麼了?”
蕭奕頓時斂了神色,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挲著,“無事。”
舒玉點點頭,也沒有多問。
看著身側柔順的女人,蕭奕決計先把太子的事放到一旁。
皇后會動寧婉,下一次就敢對舒玉不利,雖然他有自信能護住她,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所以,這件事,蕭奕不打算輕輕揭過。
之所以,沒有立時發作,一來是因為僅憑此事動不了皇后筋骨。
二來,這種腌臢事不好大張旗鼓的廣而告之,畢竟摻合到這種事裡,於寧婉名聲有礙。
寧婉一旦有事,舒玉就會擔心。
而毫無緣由地動皇后,旁人也會猜測:陛下是不是對太子不滿了?
所以,蕭奕在找一個契機……而這個契機已有了幾分眉目。
離了皇帳,蕭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