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太陽高高懸掛在正空中。
“飯菜,做的真不錯。”紀珩看了眼寧婉,緩緩啟唇。
“哈哈~紀總您喜歡就好,她手藝是不錯,您想吃了就過來,或者讓她去給您做也行。”
紀珩心思一動,目光落在寧婉身上:“方便嗎?”
寧婉握著筷子的手指緊了又緊,輕輕點點頭。
紀珩笑道:“那就先謝謝了。”
“是我們要謝謝您才對。”李青陽高興的滿面紅光,他們家的桃子賣了個好價錢,他做夢都能笑醒!
飯桌上,總是少不了酒,紀珩以要開車為由,沒喝,都是李青陽在喝。
喝酒的男人和不喝酒的男人相比,高下立見。看寧婉緊鎖的眉頭,就知道了。
一頓飯下來,李青陽飯菜沒吃幾口,酒倒是喝了大半瓶,很快就醉的不省人事。
紀珩沒讓寧婉插手,他拖著李青陽去了二樓臥室,把他扔在床上,毫不留情。
而後打量著臥室,牆上僅刷了一層大白,在這素淨的背景下,牆上掛著的結婚照就格外引人注目。
照片應該是在小照相館照的,背景中的大海格外虛假,可見p圖技術一般般。
雖然如此,照片中的寧婉,也依然難掩其清麗脫俗之美,然而,這樣一幅美好的畫,卻被一側的李青陽給破壞掉了,他就像是誤入的一隻癩蛤蟆。
紀珩眼神一暗,兩人著實一點不相配。
如果換成是他……就和諧多了。
房間裡除了床就剩個米白色的實木衣櫃,紀珩開啟衣櫃看了看,多數是男人的衣物,只有一個小小隔間,裝的是女人衣物。
讓人一言難盡。
等紀珩下樓後,寧婉在廚房清洗盤子。
心緒難平的他,在見到寧婉那一刻,竟奇蹟般地平靜了。她就像一縷清風,輕易就吹散了他心頭的陰霾。
紀珩快步上前:“我來幫你。”
聽到這話,寧婉小巧的嘴巴不自覺地張開,形成一個可愛的圓形,洩露了她此刻的驚訝情緒。
紀珩挑了挑眉,站在她身側:“怎麼了,很驚訝?”
“別看我是個老闆,但我空閒時也會做家務,不做家務活的男人可不好找媳婦!”
寧婉似乎不敢相信,她喃喃道:“可是,我們這裡都是女人做的。”她媽是,她外婆也是,她見過的女性都是。
她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
紀珩心口一窒,隨即想到,確實大部分的家務都是女性在做,這種性別角色的固化,一線大城市尚且如此,更何況偏遠之地。
他沉默片刻後,不再說這個改變不了現狀的話題。又忍不住問道:“你和李青陽,你們是自由戀愛?”
也許是紀珩釋放出的善意讓寧婉卸下了心防,她猶豫了一下,回道:“我們是相親。”
接著她又補充道:“嚴格來說,也不能算是相親,是他自己找媒人上門,然後……我們就結婚了。”
她的語氣平靜而淡然,彷彿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
但紀珩卻能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那是一種對現狀的妥協,也是一種對未來的迷茫。
紀珩在心裡猜測那些未盡之言是什麼,或許她是被逼的?被家裡人逼的?
他不敢確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寧婉並不喜歡李青陽,因為在她眼中看不出一絲愛意,有的只是搭夥過日子的妥協。
這樣的認知讓紀珩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
現在在紀珩眼中,寧婉是陷入沼澤需要被拯救的公主,而他就是那個拯救她的人。
心中思緒翻飛,他手上也沒閒著,寧婉刷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