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痛呼,寧婉顫顫巍巍的睜開了眼,
頭上的傷口不住的抽痛,也提醒著她,她是走在人行道上,被車撞了。
所以,她沒有死?那她現在是在哪?醫院?
當寧婉試圖理清自己的處境時,卻發現周圍的環境異常陌生。
泛黃的牆壁上,能看到歲月留下的痕跡。地面是灰撲撲的水泥地,輕輕一動病床便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響,更添了幾分破敗。
更讓她驚訝的是,病房裡,不論是病人還是守在一旁的病人家屬,全都衣著老舊、面黃肌瘦的。
眼前所見的一切,都和寧婉記憶裡的醫院相差甚遠。
難道還有如此懷舊風格的醫院存在?
寧婉心中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然而,當聽到隔壁那對夫妻的對話後,她整個人都呆住了——“你想吃肉?咱家這月的肉票已經用完了”。
寧婉只感覺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肉票?!這是什麼情況?
她猛地坐起身,卻因用力過猛,傷口傳來尖銳的刺痛,讓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環顧四周,簡陋的病房,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不屬於現代醫院的陳舊設施。
寧婉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這不是夢。
“難道……我穿了?”這個發現如同晴天霹靂,讓她難以置信。
寧婉努力回想著車禍前的種種,卻發現自己對如何來到這裡毫無頭緒。
傷口也一抽一抽地,寧婉覺得頭痛的愈發厲害了。
更糟糕的是,系統?空間?這些穿越女必備的外掛,她通通沒有!
寧婉直愣愣的躺在病床上,雙目無神。
直到耳邊傳來一陣嗦溜聲,她動了動眼珠子,隔壁病床的人正吃著白麵條,津津有味的。
那簡單的食物此刻也挑起了她肚子裡的飢餓感,一向挑剔的寧婉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然而現實很殘酷,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只能默默悲傷。
這讓她想起一句俗語:“世界上最慘的事兒是,人死了錢沒花完;更慘的是人還活著,卻沒有錢。”如今的她,可謂是兩樣都佔全了。
就在她感到無比絕望時,病房裡進來了一位穿著舊式白大褂的護士,手裡端著托盤,上面擺放著紗布和藥水,顯然是來給她換藥的。
寧婉也從護士口中得知,是一個男同志昨天將她送到醫院的。
這讓她心裡泛起一絲漣漪……這個人也許可以幫到她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直到病房外再次響起說話聲,
“顧同志,那名頭受傷的女同志,就在這間病房。”
被飢餓困擾的寧婉,頓時來了精神,她咳了兩聲,輕輕撫了撫自己的額頭,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我這是怎麼了?”
“頭好痛……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虛弱的女音,傳進顧霖耳中,他只覺得,這下事情嚴重了。
猶豫片刻後,顧霖利落地推開門。
病房有三個病床,顧霖一眼就看到了那半靠在床頭的美麗倩影。
女人眼睛溼漉漉好似一汪清泉,就那麼直勾勾看著他,墨色的長髮隨意散落在肩上,精緻的鼻子下是一張紅紅的嘴唇,小臉白的發光。
顧霖的心跳彷彿加速了幾拍,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身體卻不自覺站的越發挺拔了!
看清男人相貌,寧婉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只是……他身著四個兜的軍裝,是個軍官,有身份有地位的……應該能幫到她。
想到此,寧婉聲音溫和極了,“同志,是你把我送來醫院的嗎?”
面對女人的詢問,顧霖桃花眼一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