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先是在看到沈高馳的時候懵逼了兩秒,然後瞬間回神。
他們連忙慌亂地起身,手裡的牌也全都撒在了桌上。
“沈、沈少爺……”
他們一邊伸手扯著黏在自己臉上的紙條,一邊侷促地看著已經走到他們面前的沈高馳。
沈高馳陰沉著臉,怒罵道:“我媽讓你們看著她,你們就是這麼看著她的?”
說著,他的手指了指大大方方敞開的鐵門,“你看看這門,你們是生怕她找不到機會逃跑是吧?”
“關上,關上,這就關上……”
其中一人連忙跑過去將敞開著的鐵門關上,眼見那人要掏出鑰匙把門給鎖上,沈高馳的太陽穴猛跳。
“夠了!”
“現在再關又有什麼用?況且你沒看到我還在這裡面嗎?!”
沈高馳深吸一口,又轉身指了指他們面前散落在桌上的牌,繼續道:
“還有這些!”
“這都是些什麼啊?”
“我媽是讓你們看住她,不是讓你們陪她玩!”
“你們記不記得當初把你們安排在這裡的任務是什麼了?”
特別是那一進來就無比顯眼的粉粉嫩嫩公主床。
沈高馳都不想說什麼了。
究竟什麼樣的牢房才會出現公主房啊?
這真的是正經地下室牢房嗎?
還有,你們真的是在囚禁別人嗎?
“……”
被沈高馳訓斥的那三人全都低著頭,心底則是直呼他們冤枉啊。
這能怪他們嗎?
他們也不想打,可是這活祖宗不消停啊!
他們現在不陪她一起打牌,那她要是到時候閒著沒事做就給他們一人來一套終身質保的絕育手術怎麼辦?
難道像之前的那幾個人一樣,補償一筆錢嗎?
充滿銅臭味的臭錢比得上他們心愛的蛋蛋嗎?!
根本比不上好嗎!
但實際上,一個個的全都窩囊的不敢吭聲。
“那個,沈少爺您今天怎麼會來這裡?”其中一人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沈高馳。
他們倒是不意外沈高馳能知道地下室這個地方。
畢竟除了可能是費白晴告訴的他之外,也不會有第二人了。
聽他這麼說起,沈高馳才想起來自己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沈高馳深吸一口氣,然後對那三人道:“行了,這裡沒你們什麼事情了,都出去吧。”
“是!”
那三人如臨大赦一般,沒有片刻遲疑,立馬點頭離開。
臨走時還十分貼心地將敞開的鐵門給關上了。
眨眼間,房間裡便只剩下沈高馳和鹿幼殊兩人了。
沈高馳這才上下打量著眼前的鹿幼殊,鹿幼殊能感覺到沈高馳打量的視線,但她依舊淡定地坐在那裡玩著牌,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哼,現在知道強撐了?”
一番打量後,沈高馳對她輕蔑道:“當初你在宴會上公然和我作對的勇氣如今又去哪裡了?不要以為你現在不敢看我,我就會大發慈悲的放過你!”
坐在玩牌的鹿幼殊聽到他這話:“???”
什麼叫做她不敢看他?
她這分明是懶得看他好嗎!
鹿幼殊終於捨得抬頭了,她用一種極其無語地眼神看著沈高馳,“看來你小時候肯定也發過一場很嚴重的燒。”
沈高馳:“???”
雖然不明白鹿幼殊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沈高馳能清楚地看到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毫不掩飾的鄙視和無語。
“看起來,你在這似乎過得還挺滋潤的。”